剛才在昏迷中,彤妃的法子,他也聽了一耳朵,不覺得自己能熬得過去。 “江書,你……你不用如此,我今日就是沒了,也……也是常事。”沈無妄一只手,向著自己腰間摸去。他艱難地摸了很久,自被血水侵染透了的荷包中,摸出一只玉制小獸。 憨憨的,丑丑的。 和江書枕下那只,是一對。 江書:“你、你還留著……” 是甘太后給他的東西,是甘太后和鎮北王的紀念。他們兩人都已去了,這輩子沒能在一塊。 但看江書與沈無妄了。 江書接過,攥緊那只小獸,紅著眼眶搖頭,“不。我要救你,你要活著。求你了,活著……” 沈無妄無力地笑。 活著…… 可是,活著好累,好痛啊。 江書:“為了我活下來,好不好?” 沈無妄張了張嘴,可滾在舌尖的話還未吐出。 江書堵住了他的唇。 她吻得很深很深,像一個不會接吻的人,蠻橫地使出了畢生的力氣。舌尖敲開他唇齒,吮吸著他口中血的腥甜。 沈無妄只覺心臟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在胸口炸開。 原來是這樣感覺…… 活著,原來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