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衛直接伸手推開了門。 芳雀脫口而出,“那是、那是……” 她提著燈籠跑過去,眼睛猛地瞪大。 屋里,一個人都沒有。 那閹狗,人呢? 王侍衛還在一旁:“這屋里什么奇怪的味道?雀兒啊,你王哥哥先給你寫上‘合格’,回頭你可要好好收拾,有這等異味,可不行!” 玉漱連連道謝。 引著兩人在三樓看了一圈,“官爺,可要把酒菜抬上來?” “不了。”王侍衛抽抽鼻子,“這味道不好聞。我們還是下去吃。” 一行人回到一樓,重新溫了酒,熱了菜,玉漱感激的話一籮筐一籮筐不要錢似的抬上來。 只有芳雀,時不時有些發呆。 若不是樓上那間屋里,還有著淡淡的血腥氣,她都要以為自己救的那個男人,是個夢了。 此刻。 酒樓角門外。 月色把沈無妄踉踉蹌蹌的影子,拖得老長。 體內毒霧引起的劇痛,一陣強似一陣。他這輩子,八成是……就要走到盡頭。 臨死前,還來看了看江書經營的酒樓,已經算是很滿足了。 沈無妄自覺這一生,從不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