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跪在冰涼的金磚地上，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連鴻慶帝怕是都救不了她……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太后，只能看見太后華貴繁復的裙擺，裙角繡著金絲鳳凰，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顫動，仿佛下一秒就要騰飛而起，將她吞噬殆盡。她緊緊攥著衣袖，掌心一片冰涼，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浸濕了鬢邊的碎發(fā)。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將她緊緊包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后會如何對待她？

    小臂處，沒來由地一陣發(fā)痛。

    是從前，太后直視下人，生生用燒紅的烙鐵烙的。這次，她還會這樣對她嗎？

    或者，更糟？

    不能坐以待斃。

    江書：“太后，顧妃還活著。”

    “嗯？”

    太后的聲音，威嚴地從上首傳來。“你的意思，因為顧妃活著，你便不用受罰？”

    江書滾燙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

    她一咬牙：“太后娘娘，臣妾什么都沒做過。是顧妃……”

    太后沉默不語，整個大殿內(nèi)，靜得針落可聞。

    江書的心跳得厲害，她能感覺到太后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太后的沉默，像是一塊巨石，壓得她幾乎窒息。

    “太后……”

    江書的聲音微微顫抖，她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