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逃出了一條性命。其實不過是……晚死幾天而已。 白天睡了些時候,再加上心里有心事,江書在陌生的床榻上,有些輾轉。二更天才漸漸合眼。 只覺沒多睡一會兒,就被前面祠堂傳來的哭叫、嘈雜聲吵醒。 她梳洗了,剛推開門。 昨日守在她門前的侍衛:“江書姑娘醒了?九千歲說,您無事,可去堂前。” “奴婢知道了。” 這大概,就是要處置她了。讓她頂上昨日流花受刑的位置…… 早知道,還不如昨日死了。少受多少罪…… 反正也是要死,江書干脆仰著頭進了祠堂。 她沒想到祠堂里人這樣多。 見她進來,幕亓一冷銳的目光刀子似的剜向江書。 “世子?” 江書剛想過去,便瞧見幕亓一懷里,正攬著哭成一團的萬吟兒。 萬吟兒哭得好兇,幕亓一胸口濕了好大一片。多虧他撐著萬吟兒腰身,她才不至把自己哭得軟倒在地。 幕亓一:“還請九千歲給個說法。” 兩人身前的空地上,白布下,似是……蓋著一個人。 呼吸都慢了半拍,江書眼睛猛地瞪大。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