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了宮,也只能好似被按在模子里一般,做一個賢后。 想想那顧妃,入宮前最喜紅衣,最喜歡追著景瀚,一口一個表哥。 可入宮以后,還不是要乖乖向他低頭,向他求歡?老老實實喝下避子湯? 還有江書,身居低位的時候,性子那般倔強,好似為了維護心底的那一丁點兒什么想頭,命都可以隨時不要。 可封了妃,做了他鴻慶帝的女人,還不是一天比一天更柔順,生怕失了他這個皇帝的歡心? 女人嗎…… 多剛毅多強大都不要緊。 給她一個男人,她自己就會生出軟肋,任人采擷。 如今…… 鴻慶帝看向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朝貴妃,緩緩對她伸出了手。 幾日前,朝貴妃哭著來找他,已經把自己在朝國的一切,說得清清楚楚。 她說朝國人喪心病狂,竟想讓她成為國母,生下皇位的繼承人,讓下一代的大盛皇帝,流淌著一半的朝國血脈。 鴻慶帝聽得失笑。 就這? 這朝國皇族果然短視,這想頭和盛國的世家大族,送女子入宮時,想的一模一樣。 也沒什么新奇。 可鴻慶帝長久的沉默不語,卻嚇壞了朝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