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像一柄又尖又細的小刀,扎進江書骨頭縫。她心口一滯,訥訥地松了手。 “……是奴婢的錯。” 三天實在太久,恍惚間,江書覺得自己已經好長時間都沒說過這樣的話。還是幕亓一教她,不要總是往自己身上攬錯處。 眼眶有些熱,女孩用力眨了眨眼睛,扯住男人袖角的手垂下,規規矩矩按在小腹上。 江書向幕亓一躬身行禮,她聲音嘶啞得厲害,“還請世子責罰。” “下不為例。記住了嗎?” “是。”江書垂眸,顫巍巍的睫毛掩住眼底濕潤的水光。 被幕亓一帶回北辰院。 江書餓了三日,只敢略略吃幾口好消化的白粥,回自己屋子梳洗一番,回幕亓一身邊伺候。 三日不見,幕亓一通身沒什么變化。 江書卻覺出幾分陌生。 悄無聲息地在男人身邊侍立了半晌,幕亓一:“去換套像樣點的衣裳,隨我出門。” 江書不敢多問。 這三日內,吳氏似乎是撤銷了北辰院禁制,幕亓一帶著江書大搖大擺地出府,沒人敢攔。 從馬車上下來,江書驚奇地發現,幕亓一又帶她來了那家首飾鋪。 “世子?” 這回,江書更不敢進了。 她剛被罰完,站都還有些站不穩,不知道要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