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臨走時,偏偏忘了跟江書說。哎,福康宮那么多人,總會有一個兩個聰明機靈的,能想起來提點江書的吧? 但愿…… 子時的更聲敲響。 沈無妄回過神來,盯視著眼前那扇角門。 原本守門的兩個侍衛,正與同僚換班。這扇門,他們已是守了三年,從未出過什么事端。 “明日大婚,半個盛京城的侍衛都被派去御前,就只有你我兄弟,還在這兒燒這個冷灶。” “可不,別說賞錢了,便是一口喜酒,都撈不著喝。當真晦氣。” 換班侍衛抱怨了半晌,才驚覺身邊同伴那和自己同頻的取暖跺腳聲,不知何時,銷聲匿跡。 心中升起怪異的不適感,他回頭。 后頸傳來一陣劇痛。 糟糕!還真有人來劫著倒霉到了極點的王爺,還偏偏叫自己給趕上…… 一個念頭尚未轉完,侍衛已經軟綿綿倒下。 他身后,沈無妄輕輕拍了拍衣裳。他今日心情好,不愿見血。把兩個侍衛捆了,一齊拖進身后的—— 瀚王府。 景瀚是被圈禁于此,王府內留著伺候的人不多。是近深夜,里面一片靜悄悄的。 這王府,從前沈無妄也隨著太子一同來過,稱得上是熟悉。 他直奔景瀚書房,果然遠遠地看見書房內,一燈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