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人？”江書有些疑惑，“她，就不怕嗎？”

    “怕！這么不怕！可恰逢那位姐姐的家人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筆錢，也是實(shí)在沒法子，那恩客許的錢多……”

    江書點(diǎn)頭。

    她雖有錢財(cái)傍身，可還沒忘記自己在顧府苦苦煎熬，一個(gè)子兒一個(gè)子兒地為娘攢贖身錢的日子。

    宜人講得繪聲繪色，江書不自覺地被帶入了情境，掌心忍不住沁出薄薄一層冷汗。“那花娘，后來怎樣了？”

    宜人：“第一夜，整個(gè)花樓都聽見了那位姐姐的哭聲，可滲人了……”

    江書默默無語(yǔ)。

    到底還是逃不了……

    “第二日，奴婢和阿寧約著去看那位姐姐，確實(shí)……被打得很慘。咱們幾個(gè)都攥拳咬牙，心疼得直哭，可那位姐姐說沒辦法，她已經(jīng)收了人家的錢，還都買藥用掉了，不上三日，便要挨上第二次……”

    江書心中微嘆。

    受了那么重的傷，三日后，還要再來一次。

    這種絕望……

    想想就讓人心里難受得不行。

    江書聲音都淡了許多：“那位花娘，不會(huì)是被害死了吧？”

    見江書一臉關(guān)切，宜人竟噗地一聲笑了，“娘娘莫急，聽奴婢往下講。”

    “咱們幾人看那位姐姐實(shí)在可憐，更不愿她為了點(diǎn)錢，傷了性命，便去尋貓兒娘。貓兒娘說她沒法子，卻、卻可以替咱們?nèi)デ笠粋€(gè)人。那人……”

    宜人面上暗淡了些。

    她跟貓兒娘親近，后來也知道了沈無妄竟是花樓背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