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認(rèn)真地看過皇帝了。

    江書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是太子，骨肉勻停，意氣風(fēng)發(fā)。可如今，登上帝位不過五年，倒好似已經(jīng)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不僅臉上已有了些皺紋，腰間也贅肉突出。

    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老了二十歲。

    哪里還像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帝王呢？

    見江書不說話，眼神又怪怪的，鴻慶帝不自覺擰眉，“江妃，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連朕都認(rèn)不出了？”

    江書醞釀了這好一會兒，可算調(diào)整好了情緒。

    她眨了眨眼，眼中已經(jīng)蓄滿淚滴，雙手護住腹部，聲音顫抖：“皇上，咱們的孩子、臣妾的孩子……”

    鴻慶帝面色一僵。

    他張了張嘴，可對上江書心碎的神情，終于還是不忍。

    鴻慶帝回頭，向彤妃：“你來，跟江妃好好地說。”

    “是。”

    彤妃擠開朝貴妃和小周妃，來到江書榻前，“江妃姐姐，你聽我說……”

    “彤兒，我、我這是怎么了？”

    彤妃雙手搭在江書肩上，攥緊，逼著她直視自己，“姐姐，你本就身子不好，這天太冷了，水又涼。孩子、孩子……”

    “孩子怎么了？你說啊！”

    “孩子……沒能保住……”

    江書大睜著的眼睛眨了幾下，慢慢地轉(zhuǎn)向鴻慶帝，難以置信，“皇上，彤妃妹妹是騙臣妾的，是在逗臣妾玩兒的。是不是？皇上你告訴臣妾，臣妾的孩子沒事，是不是？”

    她邊說邊哭，說道后面，已經(jīng)哽咽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