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臨走時交代了,好生看顧這晚夫人,不許人欺負她,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可這府中下人早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知道晚櫻這下子是要完了。 就算能保住一條性命,她給侯府惹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怕是世子再不會寵她。 她一個孤女,又時不時地犯些瘋病。沒了男人的寵愛,瞬間就能零落成泥。 可憐,卻也可恨。 邊慨嘆,杏兒邊往里走。 她為晚櫻,端來了一碗好藥。 這春好樓,杏兒平日里是來得極熟的,卻冷不防看到晚櫻的身子,依在大大地開著的窗邊。 屋內一絲燈火也無,晚櫻單薄瘦弱的身子,倒是被外面的燈火映出一個剪影兒來。 她裙子被深秋的風鼓起,飄飄忽忽的,像要直飛到天上去一般。 杏兒不禁咽了口口水,她聲音嘶啞,“晚……晚夫人。” “是杏兒啊。” 窗邊的女人轉過臉來,對這小丫鬟溫柔一笑。 眼中盡是清明。 晚櫻……沒瘋。 杏兒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情勢不由人,該做的事兒,必須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