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滿是人們掃雪的聲音。三樓的房間里,暖氣片上擱著幾個茶缸子,茶缸子蓋是倒放在杯口的,蓋子上放著早上沒吃完的饅頭。及西農墾局局長辦公室里,幾個五十多歲的男女正在看稿件。韓局長眉飛色舞的批完最后一句評語,小老頭這才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他先是抖肩把披在身上的半舊衣服整了整,隨即藏著笑嘆息了一聲。只是這嘆息的聲音里多少帶著一點刻意。坐在他對面的老太太有些不滿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帶著三分嫌棄和七分揶揄。韓局長接著搖搖頭,嘴里罵罵咧咧的。“什么殺雞焉用牛刀?還視其他單位如同土雞瓦狗?”“紅旗農場的這幫年輕人真是不知所謂啊。”聽到老韓這兩句怪氣怪氣的話,幾個老頭老太太的臉色都變得微妙起來。果然。韓局長下一句徹底變了味道。“一個農場六十四個人參加征文,這獲獎的也才四十多個而已,浮躁,浮躁啊!”有個老頭徹底不滿了起來。“我說老韓,你一天罵八遍紅旗農場,你煩不煩?”“有你這么顯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