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可憐的老父親
賀世昌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這是什么做派,誰教你的,是不是秦淮瑾?”
好家伙,這可是資產階級做派,要是讓革委會的人知道,夠她喝一壺了。
柳沉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什么做派,我自己不行找人幫忙也不成?非得累死我不可?”
再說了她又沒有剝削,工資比在工廠上班拿的還多呢。
賀世昌伸手在空中虛點了點她,“我不跟你說這個,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秦淮瑾教你的?”
他就知道秦垚教出來的兒子也跟秦垚一個德行,都是享樂主義。
柳沉魚白眼一番,雙手往前一伸,“沒人教我,我自己想的辦法,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把我抓起來吧。”
“你,你,你,你是要氣死我不成?”
賀世昌氣得站起身,轉了一圈,然后道:“你聽爸爸的,把人辭了,你大哥姐夫都過來了,現在人手夠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可以欺騙勞動人民了?”柳沉魚抿唇,“我都答應他們最少一個禮拜了。”
賀世昌:“錢照給,人得走。”
他盯著女兒的臉,半晌又道:“你寫材料,什么時候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就能停下了。”
“材料能寫,人不能走。”
不光是為了秦淮瑾,還有她自己,萬一托兒所那邊讓她回去,把兩個大娘辭退了,秦淮瑾就沒人照顧了。
她到時候會陷入兩難境地。
“老賀,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應該發揮艱苦樸素的作風,可是你也得考慮現實吧,大哥能幫我守一天,大姐夫能守一天,之后呢,你們走了不還是我一個人么。”
柳沉魚站起身,“我就不明白,明明有辦法,為什么要沒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