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她就看到何清書摔在門口的門檻兒邊兒上。

    她轉頭一看，原來那個剛找回來的姑娘站起來了，想也知道是誰出手，不是，出腳了。

    陳思寧默默地收回了腳，這找回來的姑娘虎糾糾的，萬一以為她跟何清書是一伙兒的，給她一腳怎么辦。

    要是被這樣踹出去，她真的不用活了，八輩子的臉都丟完了。

    這時柳沉魚輕輕撫了撫腿面，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頗為無奈。

    “我選了好久的衣裳呢，看看，現在都有褶皺了。”

    賀老太太全當沒看見飛出去的何清書，伸手將柳沉魚拉下來，讓她坐下，聲音寵溺地安慰她：“奶奶給你做了那么多衣裳，不行就去換個裙子，我們家小魚兒長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言語中的云淡風輕讓堂屋里的人都震驚了。

    這姑娘真就這么好，為了她難道要得罪常老？

    這話雖然沒有人說出口，但是眾人的臉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柳沉魚抿了抿唇，驕里嬌氣地問。

    “奶奶，這是哪家的大娘，我剛剛把人打了，會不會影響家里的關系？”

    眾人瞪眼，好家伙你還知道影響啊，那你出腳的時候這么利索。

    但凡你猶豫一秒，咱們大家伙兒也能抱住你的腿，讓這事兒不至于發生。

    賀老太太拍了拍孫女細嫩的手，聲音里帶著笑意，“老常要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就讓他親自找我理論來。”

    當初沒有她，老常，老陳，老賀就餓死了，現在下邊兒的小輩來她跟前兒教訓她孫女，真當她沒脾氣？

    柳沉魚眼睛都笑彎了。

    她就是喜歡這樣無條件地回護和疼愛，除了劉芳之外的賀家所有人真的都做到了。

    柳沉魚心里的戾氣也消了不少，轉頭看向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疼的何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