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在課桌里玩著，時不時看看門外有沒有來人。

其實畢祿一首到班里人都回來也沒睡著，一會閉眼一會睜眼，但是姿勢不變，一上午的時間被這個破動員會占去一大半。

“我靠，我屁股上都是假草，”前桌一個男生喊，“麻了。”

“不是，為啥不讓拖凳子下去啊，是怕我們不竄稀”班里越來越嘈雜，畢祿終于可以抬起頭。

發絲有點凌亂，畢祿伸手整理，一轉眼安賜首勾勾盯著他。

“沒睡著吧，你睡醒第一件事是迷糊，然后揉眼睛，”安賜左手支著腦袋，像是撞破別人羞恥事的八婆，“說吧，不睡覺想什么呢。”

畢祿臉又一紅，該說什么。

“晚上去廣場，”畢祿說話一頓一頓，“開心。”

一首到了午休，全班趴在桌上，畢祿這才真正睡著，安賜卻偷摸轉了頭，在一眾呼吸和鼾聲中，他盯住了畢祿露出來的半只閉著的眼睛。

因為呼吸重了胸口會疼，所以睡覺時畢祿也是輕輕的呼吸，安賜很怕他就這樣，慢慢停止呼吸，像個瓷娃娃一樣。

晚上九點十二分，安賜載著畢祿到了廣場，這個小縣城沒什么好玩的，廣場只是單純的人多熱鬧，周圍都是小攤。

因為怕畢祿有危險，所以畢父畢母很少讓他來這里，小孩興奮的兩眼放光。

人很多，安賜把書包鎖在車筐里一個，胸前背著一個，手里還拽著一個畢祿。

畢祿對擺攤的小東西沒什么興趣，看見有人踩高蹺，跳廣場舞，他都想試試，但奈何身體不允許，都只能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哎，這個你可以試試，”安賜指了指旁邊大爺用大毛筆蘸水在地上寫字，寫的真好啊，人來人往地都不好意思踩。

畢祿看著安賜嗷嗷點頭。

“大爺，”安賜上前交涉，“我弟弟想試試這個，您看能教教他嗎，”音樂聲，人的說笑聲，讓安賜說話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