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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還是順利從警局出來了。
他回到家中,開口的音色中掩著怒火,
「警局打電話給你為什么沒接」
「接了干什么去為你證明你拍賣老宅是經過我允許的嗎」
阮疏桐的反問讓周淮愣了愣,眼底竟難得有心虛的神色。
「周淮,結婚以后一切都是我們共同的,但結婚前,你不能動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
阮疏桐站起身,看向周淮的目光堅定異常。
「婚紗面料出了些問題,我過去看一下。」
沒等周淮開口再說話,阮疏桐已撂下一句話提包離開。
周淮卻并未派人跟著,正如阮疏桐所料。
阮疏桐站在海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發呆。
江凌從身后走近,「等久了吧」
阮疏桐搖搖頭,向后退了兩步,和對方維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江凌眸中閃過幾縷哀傷,隨后將一個文件袋遞上,那是老宅的房產證。
「謝謝。」
阮疏桐接過,禮貌地道謝,江凌故作輕松地笑笑開口,「物歸原主而已。」
「周淮的拍賣會并不合規,他沒能通過這個辦法得到錢,肯定會動別的心思。」
「我知道,我會照計劃來。」
阮疏桐說罷,看著江凌的眼神中變得有些復雜,良久以后才開口,「跟我說說你的身份吧。」
江凌聽到她的問題并不驚訝,笑著點點頭。
「三年前,我在酒吧認識了還是個孤兒的林序南,和他成了好朋友。
「你離開的那年秋天,他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匯報,可他的衣服卻不小心刮破了,我便借了你送我的那套西裝給他。
「卻不想在他匯報結束后,人就不見了蹤影,再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傷痕累累的尸體,后來我才知道,是周淮派人來解決我,因為他穿著我的衣服,所以那群人把他當作我活活打死了。
「那時候他還沒被林家找到,唯一的朋友就是我,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死活。
「他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林家,在林家祠堂給他母親供牌位,而我也查到周淮和阮家的一些事,所以我代替他成了林序南,完成他的愿望,也能找到你。」
江凌敘述的語氣平靜,阮疏桐卻聽得出其下掩藏的哀傷。
江凌的話音落下,阮疏桐的眼角泛上點點猩紅,一行清淚從臉頰滑下。
她從不知道江凌已瘋狂偏執到這個地步,不但要控制她,還會想要除掉江凌。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般急切道,「那周淮現在知道你才是江凌,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知道我是江凌,他只查出了我不是林序南,爺爺就已經斷了他繼續向下查的路。」
江凌安撫地開口,隨之又挑眉換上一副玩味的笑容開口,「你擔心我」
阮疏桐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將文件袋裝進包后匆匆離開。
回到家中,周淮正坐在沙發上皺眉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