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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宥沒有死,但是他雙腿癱瘓,一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蘇栩如被那一幕刺激到精神失常,被蘇家送入了療養院。
而蘇家也在江言煦有意的打壓下一蹶不振。
從那次綁架之后,江言煦似乎就變了一個人。
不論我去哪里都要向他報備,不允許我單獨一個人出門,不讓他陪也必須要有保鏢隨行。
我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他卻罕見地第一次對我沉了臉。
洛盺,如果你不懂得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那我不介意打斷你的腿把你拴在身邊。
看著他嚴肅的模樣,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開始賣乖。
打斷我的腿,你舍得嗎
江言煦好不容易撐起來的臉瞬間垮了。
無奈地將我抱在懷中哄了哄,又小心親吻我的發頂。
嗯,舍不得。
在他心里,洛盺就應該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會的東西他來教,不方便做的事他來做。
他會永遠給她兜底。
梧桐最盛的時候,江言煦跟我求了婚。
絮心傳媒經營得越來越好,江言奚當了甩手掌柜,我成了公司總裁。
楓葉落下的時候,我們就去領了證辦了婚禮。
我看著紅本本,整個人有些恍惚。
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就結婚,會不會太快了
江言煦一整天唇角都沒下來過。
他牽起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
不快,真正愛一個人,是舍不得讓她等太久的。
我偏頭看他,打趣道:我看是你等了快十年,等不及了吧
江言奚把他哥賣了,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上高中時他去接江言奚,一眼就注意到了我。
后來的那些年,江言奚一直和我保持著密切聯系其實也有江言煦的功勞。
他從江言奚這里打聽著我的消息,直到聽說我要離開滬城開始新的生活。
他用三千萬買通江言奚讓她幫忙。
去年除夕他突然出現其實也不是因為江言奚,而是他怕我一個人會孤獨,所以在吃完年夜飯后就馬不停蹄趕來陪我。
江言煦臉頰爬上一抹紅暈,欲蓋彌彰地咳嗽了兩聲就把我塞進車里。
婚禮結束時我見到了雙腿已經殘缺,坐在輪椅上的司辰宥。
他目光緊盯著我,將手里的盒子遞給我,強撐著朝我露出一個笑容,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