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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言煦約好來接我的時間。
第二天我就化了個淡妝換了身偏正式的衣服下樓。
只是透過我不斷摩挲包包提手的動作能看出心底的緊張。
江言煦安撫著我的情緒,又輕聲囑咐我注意事項。
等一下你就在旁邊看著,也不是非得讓你學一些什么東西,只是你要多接觸一些這種場合。
以后那些晚宴,拍賣會,或者應酬,只要不是那種很嚴肅很重要的場合,我都會帶你去。
他的聲音輕柔又緩慢,帶著一種淡淡的安撫,我漸漸地沒那么緊張了,很認真地聽著。
可在推開包廂門看到里面坐著的男人時,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后跟升起,爬上背脊,我呼吸都急促起來。
那天被逼著下跪時男人戲謔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對這個逼我下跪的男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下意識的懼怕。
江言煦察覺到了不對勁,微微側(cè)身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和蘇麟之間掃視了一眼,帶著我入座。
滬城蘇家,蘇麟,你可以叫蘇總。
這是我的助理。
我強撐起一個笑容朝蘇麟點了點頭,蘇總。
蘇麟收回目光,就像不認識我,和江言煦交談起來。
雖然聽不懂他們生意場上的事,但我能看出來這場談話是江言煦占據(jù)了主導地位。
合作似乎很快就談妥了,兩人開始喝酒吃飯。
蘇麟目光開始有意無意瞥向我,我心里有些慌亂,筷子都掉了一支。
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一下洗手間
江言煦微微靠近,溫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連忙點頭,撿起筷子后頭也不回離開了包廂,往洗手間走去。
看著鏡子里自己狼狽的樣子,我低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那天在看到蘇栩若嫉恨的目光后,我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蘇栩若一直以來都不是表面上那個大度的未婚妻。
司辰宥喝醉酒那天,蘇栩若說她生理期身體不舒服讓我去接司辰宥。
后來我才慢慢反應過來,蘇栩若當時應該已經(jīng)懷孕了,怎么還會有生理期
她把我騙過去,就是為了讓蘇麟,她的親哥哥當著司辰宥的面給我難堪。
而蘇麟最后那句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是警告我的意思。
只是那時候我一心都撲在喝醉的司辰宥身上,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而一直以來假裝失憶的司辰宥不僅在一邊旁觀著我下跪,甚至還將受傷的我一個人扔在那里。
或許在他們這些公子哥眼里,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玩物。
現(xiàn)在我礙不到他們的眼了,應該就不會再找我麻煩吧。
想明白這一點,我緩緩抬起眼,卻看到鏡子里蘇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
他胸膛距離我的后背僅有一拳之隔,冷冽強勢的氣息包裹著我,大手掐住我的臉頰,逼迫我看著鏡子。
看見我面上的驚恐,蘇麟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他微微低頭,冰冷嘲諷的話語落在我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