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并沒有回應江挽的這句話，而是低頭專注點給她上藥。

    江挽沒得到言寒的回答有些失落，她垂下眼，看著膝蓋上的傷痕發愣。

    “三年前，你為我求平安符時，是不是也受了這么重的傷？”

    言寒手下動作一頓。

    江挽繼續問道：“三年前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為什么你還去給我求平安符？”

    言寒給江挽處理完傷口，收拾好棉簽之后才開口道：“這跟你喜不喜歡我沒關系，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求你平安。三年前，你在M國辦珠寶展，那段時間那里不是很太平，而且還發生過槍擊案，那時我給你打電話你從來都不接，我坐飛機去美國找你，在你住的公寓外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好不容易等到你下來，可是你只看了我一眼就上了車，我沒辦法，只能去為你祈福，想求佛祖來庇佑你。”

    “但我沒能替你求到，靜空大師說我執念太深，未來怎樣還不能確定，所以不肯給我平安符，怎樣都不行，最后我在大殿前跪了許久，出資修繕寺廟來替你祈福。”

    “后來靜空大師對我說，我們緣分未盡，未來如果你也能替我去祈福，他會把兩個平安符都交到你手里。”

    江挽越聽越心痛，她覺得她這半個月來流的眼淚比她前二十幾年流得眼淚加起來都要多。

    她滿臉淚痕，嘴唇顫抖，聲音也帶著哭腔說道：“我們究竟錯過了多少，對不起言寒，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我們就不會錯過這么多了。這一切都怪我……”

    江挽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砸落在言寒的手背上，那一片皮膚都灼燒般的疼痛，似要在他心上燙出一個洞來。

    言寒搖了搖頭，他伸手把江挽攬進懷里：“挽挽，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這三個字，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也不需要感到抱歉或愧疚，就像我那天對你說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不是這樣的，如果當初我沒有這么任性也沒有不信任你，我們就不會錯過這五年。”

    言寒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都過去了挽挽。”

    江挽從兜里拿出兩個平安符，把其中一個交到言寒手里，她緊緊握住言寒的手說道：“都過去了，我們還有未來，還有以后，往后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

    言寒笑了笑，抬手輕輕撫了撫江挽的頭發，并沒有應聲。

    言寒將手放在江挽的小腹上，目光變得痛苦又隱忍：“挽挽，痛么？”

    雖然沒說完整但江挽也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他問她流產那天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