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獵殺
屠夫小團伙一路跟著,走了兩天一夜,眾人有些煩躁不安,盡管前面的隊伍里有兩個劍修,可是和他們相比差距非常大,這樣完勝的隊伍偷偷摸摸地跟著,從心理上就會放松警惕,連老大屠夫都覺得沒意思。眾人慢慢地靠近了李飛魚的小團伙。
就在這時,突然前面傳來一聲驚叫聲:“什么人?”
屠夫一伙人被站崗的歐陽樹侄兒發現了,屠夫有些惱火,隨即也覺得無所謂,遲早要出手的,大不了殺光余下的人。押著熊二,去那個長著紫陽花的地方,然后再殺了熊二。
這時,歐陽樹縱身躍到侄兒跟前,高聲道:“是哪路英雄?有話好說。”
屠夫朝著身邊的眾人打出手勢,那意思就要眾人悄悄圍上去,占據有利地勢干上一場,屠夫則干笑著道:“原來是歐陽樹兄弟,我們是路過,大家誤會一場。”
歐陽樹則也是干笑著道:“我當是誰?原是屠夫兄弟,好久不見,最近在哪里熬日子?”屠夫邊說邊向著歐陽樹靠近,歐陽樹則邊干笑著,邊拔出了手里長劍,屠夫止住步子道:“歐陽兄弟怎么這樣喜歡動刀動劍的,”
歐陽樹把劍插回劍鞘道:“與屠夫兄弟會面,我不得不防啊!”
旁邊的疤臉道:“歐陽樹,和你動手還要我大哥出手,要不你先接我幾招如何?”
歐陽樹道:“也好,那我就先領教一下疤臉兄弟的本領。”
眼看疤臉要出手,屠夫瞥了一眼歐陽樹身后,見到其他人正在飛快往前去,他攔著疤臉道:“咱們都是東山城里老混飯吃的,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疤臉兄弟出手也不知道輕重,還是我來吧?”
屠夫攔住疤臉時,對疤臉打了一個包圍的手勢,疤臉頓時明白屠夫的意思。
不料,就在時候,前頭的歐陽樹,忽然一個轉身,高聲道:“屠夫兄弟,我今天還有事情,我們改日切磋。”說著,展開身法,直接隨著前面的眾人進了前邊的樹林里。
屠夫一愣,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揮手叫手下,盯著樹林看了一會,
李飛魚一伙人,在前面樹林匆忙趕路,踩踏枯枝落葉的凌亂腳步聲,清晰地傳入了屠夫的耳朵之中,只是前方的樹林,被黑暗包圍的嚴嚴實實,有些滲人。
屠夫有些后悔,剛才歐陽樹是在拖延時間,前面的情況有點不對。屠夫正在猶豫,馬偉豪道:“老大前面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誰知道這幫家伙會耍什么陰險的手段。”
疤臉脾氣暴躁,他冷冷地說:“我們不是膽小鬼,你怕就躲在后面,到時候該給你的一分不少。”
馬偉豪才進屠夫小團伙,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力,屠夫揮手打斷了疤臉的話,思忖了一會,終于還是貪心和殺心占據了上風,屠夫猙獰一笑,揮手帶著眾人追進了樹林。
萬妖叢林的外圍還好,越往里走,濕氣越重,特別是晚上,整個人身上有一種濕噠噠的感覺, 夜風吹過,茂密的參天古樹猶如一片沉沉的大海,下面的樹干紋絲不動,上面的樹葉,隨風搖曳,發出猶如碧濤撞擊海面的聲音。
屠夫一伙人進了樹林后,只見不遠處,有兩伙人悄無聲息地散開,朝著不同方向而去,黑暗此刻好像濃了少許。大家都是在刀尖上打滾多年的人物,心里難免有些異樣。
屠夫看著前方的兩伙人,迅速做出決定,疤臉帶著三個成員,自己帶著馬偉豪和一個修為煉氣期七層的隊員,分別追趕前方的人,疤臉點點頭,選了一個方向縱身趕去。
屠夫不愧是一個老江湖,在追趕的過程中,不像其他人,只顧著追趕,而是邊追趕前面的人,邊冷靜地四下打量著,樹上、地下都不放過,這樣以來,屠夫一伙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屠夫一點不著急,他知道,要對方的命,起碼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馬偉豪和另一個修士,緊緊跟在屠夫左右,三人呈現一個品字型,在危險時,也可以互相支援。
屠夫江湖經驗太豐富了,對危險有天生的感覺,就在三人路過一棵茂密的大樹時,屠夫突然大叫一聲道:“閃開,”往旁邊一躍去,順勢抓住了馬偉豪,兩人越出三丈之外,黑暗里有點點光芒,接著是無數細針插入地面的聲音,樹上人影一閃,歐陽樹如一只大鳥向著遠處飛去。
屠夫望著歐陽樹消失在前方的背影,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情形,鐵青著臉,伸手拔出一根細針,只見細針上閃著藍光。屠夫嘴里喃喃道:“飛羽針,竟然是有毒的,真他娘的陰險。”
馬偉豪臉色慘白,心道:若不是屠夫,恐怕他要挨上不少針。這細針上不知道涂抹的什么厲害毒藥。屠夫此人心狠手辣,但是對屬下還是有幾分情義的。
三人正打算繼續追趕,幾聲驚慌夾帶著痛苦的慘叫聲,猛然從另一處樹林傳出,那里正是疤臉一伙人前行的路線。
屠夫三人趕緊奔了過去,冷冷夜風吹過,空氣里輕輕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屠夫速度極快,透過樹間的縫隙,屠夫看到一個隊員仰天而倒,面上肌肉扭曲,上面插滿了銀針,兩道烏黑的血水,順著眼睛流下來,身子不斷抽搐,已然是不行了。
這是一個煉氣期八層的修士,出手之人很是老辣,知道若是射到其他部位,以對方的修為即使中毒了,也有可能不會死。但是射穿了腦袋,不出意外一定死翹翹,除非是及時服下高級靈藥,或者大修士出手相助,只是如果二者有一個的話,也不會干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屠夫眼看著一個隊員死掉了,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片刻后,屠夫就釋懷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常在河邊走,怎么能不濕鞋。
距離尸體兩丈外,疤臉和兩個隊員分散著站著,疤臉滿眼冒火地看著地上的死人,雙手死死地握著雙鉤。他左肩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一個口子,幸好只是傷到了皮肉,鮮血滲出了衣服,疤臉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丹藥,看都不看,直接丟進嘴里。
對方的狡猾兇狠出乎他意料之外,盡管他預料在這樹林里,對方可能做了安排。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一下用了三筒飛羽針,而且對方隱蔽手段極其高明,自己帶著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對方隱秘的大樹下,都沒有發現。
在使用飛羽針筒時,對方也存著心思,按照以往的經驗,肯定是趁著對手沒有發現時,三筒飛羽針,一起射出,打得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對方只射出了兩筒,留下了一筒。
而且那個劍修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敢獨自趁著射出飛羽針后,上前偷襲,一劍傷了疤臉手臂,然后轉身溜了。
另外一個家伙開溜的早,樹上還留下了一個家伙,而這個家伙,似乎輕功不好,從樹上躍起時,掉了下來,在地上摔了一個臉朝下,一個標準的狗吃屎的模樣,從那家伙的衣著打扮看,應該是一個道士,他爬起來的時候,好像被摔暈了,使勁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