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鴻蒙隱憂
說完,邋遢向后一個跟頭不見了。
白衣和尚咳嗽一聲道:“施主我說的是關于張生的事情。”
白色影子一聽到張生就尖叫起來。和尚道:“施主,其實真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中隱情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當年害你的人并不是張生,而是另有其人。”
原來這里頭有一段故事,這白色影子本名叫繡娘,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女子,才華橫溢,相貌出眾,名聲享譽鄉里,一鄉少年莫不仰慕。
她十七歲那年,國家宣布將在第二年舉行秋闈,繡娘父親是當時一代大儒,才學名震四方,有一叫張成術的讀書人,慕名前來求教,期望在秋闈中取得功名。
張成術此人自幼父母雙亡,正直善良,勤學苦讀,繡娘父親對其十分看重,傾囊相授,把張生留在家中。
不料,繡娘和張成術互生好感,竟然暗結珠胎,張成術學有所成,離開繡娘家中,去往京城,高中狀元,這時,繡娘已經生下孩子,鄉到處流言蜚語。
張成術不負繡娘所托,前往繡娘家鄉迎娶繡娘,可惜,乘坐的大船遇到一伙水賊。這伙水賊殺了張成術一眾人,賊首是一個精通易容的高手,這伙人假扮成張成術一眾人打道回府,稱繡娘已經死了。
繡娘在家鄉實在過不下,就偷偷帶著孩子到京城找尋張成術,當時,繡娘窮困潦倒,住在京城一座破廟里,假張成術得知這個消息大驚,急忙派了三個手下要把繡娘做掉,可他的這三個手下都是好色之徒,三人見到繡娘雖然穿著潦倒,依然難掩俏麗的容顏,這三人心生一個惡毒的念頭,他們以繡娘滿一歲的孩子為要挾,要繡娘供三人淫樂,三人把繡娘綁架到城外一處偏僻的荒涼的宅院中,活活摧殘致死。
繡娘心中怨恨極大,陰魂不愿進入輪回,而荒宅之中,有一口古井,每日散發著淡淡地陰氣,這些陰氣不但讓繡娘這樣的鬼物迅速成長起來,還污染了他們的魂魄,使得這些鬼物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癲狂,瘋狂殺戮平民百姓。
好在繡娘被白衣僧人及時發現,拘押在此處山谷中,這處山谷中拘押的魂魄皆如繡娘般,只是繡娘作為鬼物天生異稟,修行速度奇快,很快成為這里鬼物的頭領。不過眾鬼物始終被山谷四周的陣法壓制,修為一直無法突破到鬼將級別,只有繡娘充其量也就一個心智開化的鬼物,其他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鬼尸,比游魂稍稍高級一些罷了。
白衣僧人憐愛地看著繡娘,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布袋,輕輕打開,里面是兩份泛黃的紙張。其中一張上蓋著官府的印章,只見紙上寥寥幾段文字:
賊人陸十三殺害新科狀元張成術,玷污相府小姐清白,罰斬立決。
白色影子看著手里的卷宗,身子不斷顫動,白衣僧人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那三個迫害你的歹徒之一,在一次醉酒中,不慎吐露了真相,被假張成術的政敵得知,抓獲那個惡賊嚴刑逼供,事情真相大白。朝廷迅速抓捕假張成術,果然從他臉上撕下了一塊十分精致的面皮,另有一首詞想來你也是需要看看的。”
白衣僧人又遞過一張紙張,上書:正京華晚秋,暮上小樓,一輪新月上枝頭,一處牽掛,一處離愁,離腸千結難相見,歸心似飛箭。
那白色影子見到這首小詞竟然嚶嚶地哭泣起來,嘴里喃喃地道:“張郎是我錯怪你了。”那影子哭過后,又哈哈笑起來道:“我繡娘怎么會看錯人。”
笑完,她撲到白衣僧人身前道:“大師,謝謝你解取我的心結。”
白衣僧人溫和地道:“施主不用客氣,不知我這大禮能不能抵上你十年自由?”
白色影子道:“莫說是十年,就是一輩子也抵得上,我愿意在此地待上一輩子報答大師的解惑之恩。”
白衣僧人搖搖頭,嘆息道:“不是貧僧不放你們自由,只是你們身上的陰氣十分詭異,若是放你們出去,恐怕過不了多久,不是你們魂飛魄散,就是這白鷺州成為一片鬼蜮,這里的凡人被你們殺戮殆盡。不過現在有了這位李飛魚小施主,一切將會得到解決。”白衣僧人指著李飛魚道。
李飛魚一愣,有些摸不到頭腦,
白衣僧人道:“我知一門法術可化解此陰氣。不過欲修此法術必須先進行神識啟靈,我有一師兄曾經修煉成此法,可惜兩千多年前,他失蹤了,臨走前,他說要去一個叫做異魂界的地方,可惜這一去杳無音訊。近千年里,白鷺州上許多年份久遠的古井中,不知為何都有莫名的陰氣溢出,這些陰氣,使得鬼魂失去心智,變得兇殘殺戮,使凡人體虛無力,無法生育。這件事情,引起了鴻蒙大陸的大修士注意,他們企圖化解這些陰氣,可惜也只能暫時利用符箓淡化這些陰氣。”
說到這里,白衣老僧看著李飛魚道:“趙明月,你應該見過吧!他就是這些大修士中的一個,而且身份極其特殊,若是你能在修為上更進一步,或許能再見到他。”
李飛魚聽到白衣僧人提到趙明月,急忙詢問道:“大師可知他現在何處?”
白衣僧人搖搖頭道:“不知,趙明月施主離開玄陰宗時交代讓你參加神識試煉,或許能成功,想不到真的就成了。”
正說著話,白衣僧人抬頭看了一下遠處的天邊,轉頭對白色影子道:“繡娘你安心在此地,若是有其他試煉者,還需要你出手一二,說不定也是你的機緣。”
繡娘盈盈下拜,把兩張泛黃的紙張緊緊握在手里,那個邋遢大漢一個跟頭不知從哪里翻了出來。
大漢看著繡娘,抖抖身上的麻布長袍,挺直身子,器宇軒昂,道:“繡娘,我比那張成術如何?”
繡娘道:“一個傻大個,如何和我相公比。”
大漢氣急敗壞地對白衣僧人道:“你看看,這老娘們說話怎這樣刻薄,我那點傻?”
白衣僧人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大漢又問李飛魚,李飛魚正色道:“請問大哥貴姓?”
大漢一拍胸脯道:“在下歐陽踏天,小兄弟在下名字霸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