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從前有母親的,現在沒有了
“亂糟糟的不像樣子,修道成仙要靜心。”宗主掃過在場眾人,捋須嘆道:“事已至此,你們二人進來。”
江司寒看向林絮溪毫不猶豫進去的背影,他不敢進去。若是他們真的解開道侶該如何是好?
他便沒有理由再綁著林絮溪,再用符山的雜事牽絆她,讓她永遠只能做一個元嬰后期。
其實,江司寒什么都知道甚至是故意為之。
“寒哥,宗主叫你呢。”容歆催促道。
連宗主都驚動,她想兩人應該沒有再轉圜的余地后,心也徹底放下。
江司寒行尸走肉般起身,一步一步邁著臺階。只是再怎么拖延都毫無用處,十二階臺階總會走完的。
“若是真的解契,我們該如何是好?”嚴褚華站起身,看向一臉得意的大師兄。
這問題讓魏于筠啞然失笑,反問道:“什么如何是好?解契后,林絮溪便不能做倀鬼,師父也不必被掣肘吸血,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大師兄,莫要忘了是誰教你執筆,是誰教你畫第一張符。是師父嗎?不,是師娘。你忘了我沒忘。我們二人前后腳進符山,你比我長三歲,自然比我先學。”
嚴褚華走到魏于筠面前,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問道:“你可記得你八歲時第一次執筆,師娘抱著你抓著你的手。我吃醋,偷偷將你的筆藏起來,你遍尋不著摔了一跤。你下巴是不是還有個疤啊?”
魏于筠下意識摸到下巴,果然有個細細的凸起。
但他怎么將此事忘了?
“大師兄,符山兩百余位弟子都是師娘親手教出來的,包括你我,你怎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嚴褚華看向不說話的歆姨。
或許,是她?
魏于筠摸著疤痕,幼時的回憶漸漸回籠。但只是一些零星模糊的片段,片段里,甚至連那個人的臉都看不到。
“華兒,筠兒好歹也是你的師兄,你怎能與他這樣說話?”容歆上前打斷魏于筠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