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墨只覺無邊的苦澀將她淹沒,目光逐漸暗淡。 三千多個日夜,獨自一人,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樓頂上的那些花。 被宣告死亡日期時,她的人生更為灰暗,這些簡單的愿望對她而言是遙不可及。 她有時甚至在想,自己的遺書該寫成什么樣子。 好像,沒什么值得寫的,也沒有什么值得交代的。 不過現在好了,終有曙光照進她這天地間。 蕭霽清沒再說話,只靜靜陪著她。 時予墨靠在她肩頭,一邊搗鼓著手中的東西,一邊道:“希望我能幫到你吧,我想你能做你想做的事,去你喜歡的地方,而非困在我身邊。” 別像當年她,困在病房中,走不出病痛的牢籠。 蕭霽清側頭看著她,輕輕點頭。 “嗯,會的,你我所想,皆能成真。” 愿天上人間,占得歡娛,年年今夜,一朝得成功。 翌日早上,時予墨醒得很早。 當發現自己還在蕭霽清懷中時,臉慢慢變紅。 昨晚喝了酒,她現在有點頭疼。 時予墨看了看時間。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只記得蕭霽清拍著自己的背,同她輕聲講話。 她想了想,慢慢的溜出了她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