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沒有說話，卻在無聲地抗議。

    他聽不懂什么住院、什么繳費的，但是他不傻，他看出來了，他們要讓他留在這里。

    他知道他應該聽神女的話，神女讓他干什么他就應該干什么，就算神女不想他活了，讓他去死，他也應該立刻去死。

    但是神女的溫柔，讓他生出了表達自己想法的勇氣。

    他害怕這里，害怕這里的建筑，還有這里的人，他不想留在這里，雖然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好。

    這里嚴肅又陌生，還帶著一股令人恐懼與敬畏的氣息。

    這座極為高大且威嚴的奇怪建筑吞噬了他，也吞噬了許多人。

    這里有很多統一身著白色長袍匆匆走過之人，不知他們為何如此匆忙，但是他們十分嚴肅，看著非常冷漠。

    還有神情焦急和面容憔悴的人，他們或攙扶著他人，或懷抱物品。

    剛剛路過一個地方時，有人撕心裂肺地哀嚎，他知道這人在為了什么哭。

    之前鄉里人因為饑荒，親人餓死時，也這樣哀嚎過，他看得出來這是說明至親之人的離去。

    他也失去過親人，也看到過許許多多的別人的親人離世。

    有了神女的物資后，他們的生活好起來了，再也沒有人因為饑荒、旱災、暴政、苛捐雜稅等等災禍離世了。

    陌生使人恐懼，而這里的氛圍又令人哀傷。

    他不想在這個能勾起他不好回憶的地方待著。

    正當他陷入不好的回憶時，一雙溫暖的手覆蓋到了他的額頭上。

    是神女。

    他雙唇微張，錯愕地看著姬清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