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好劍,可你握不住它。” 宴霜寒對她說,“我的劍是為了殺,以殺止殺——” “你的劍,又是為了什么拔出來?” “鄒娥皇,我聽說你是第一個用凡人之資攀爬上蒼云山的人,所以蓬萊道祖破格收你為徒。但你為什么要選擇劍?” 那個冷臉少年用劍把她逼到絕處,眼里是真實的困惑不解。 “你為什么要選擇劍?” 鄒娥皇回答不出來。 她甚至有些惱恨,她想自己招誰惹誰了,就是出場方式搶風頭了點,但宴霜寒你個后世的劍皇你至于么,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 你管我為什么? 她想。 從那天起,鄒娥皇就拔不出她的劍了。 從那天起,驚才艷艷一時的鄒劍仙就陷入了沉寂。 因為她學會了一個配角身上最重要的品質。 茍,低調的茍,猥瑣地茍。 人家主角是越級殺怪,而你配角張揚著張揚著,說不定就變成了被越級殺的怪。 但與此同時,她看著自己十五歲鑄成的本命寶劍,如今再也拔不出來的模樣,不禁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傷神。 于是她也不知為什么,竟日復一日,假裝手里握著一把空劍,在無人處比劃,在古籍書簡中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