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三千年前的何城,并沒有什么世家獨大,倒不如說皇朝末年的世家,就像是沒長齊爪牙的小貓,雖會撓人,卻是不疼的。
三千年前的密州,也絕不是如今的這片綠洲之地,相反,寸土寸荒,民不聊生,全是荒蕪。
若說為什么造成了這一切。
大約是因為,三年前的有一日,這片土地上,死了個很了不得的人。
有人的死是仇者快親者痛,有人的死是枯草無人在意;還有的人死了才被發現,原來這荒蕪、靈氣稀少的密州,竟然也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乘。
這樣的死,自然是獨一份的了不得。
朝圣閣傳業屋雖然上面放了十張畫,但只有最后三張,才是被畫師親眼看著畫完的,也就是說,前面幾張不過是前人的猜測。
什么初出山門志得意滿,又是什么一朝顯赫天下揚名;什么桃李滿天下,又是什么天下宗師,都是假的。
前面那七張畫,通通都是假的。
唯有最后三張,吐著血笑得快意的儒修,同他身旁那個拔不出劍卻還在白費功夫的女劍修,才是真的。
唯有最后那三張,改變了整個密州的那一場浩大的死,才是真的。
而他們何家和那位圣人之間唯一的聯系,除了這么一個姓氏,恐怕也就只剩下了殺身之仇。
最后這三張畫,濃墨重彩的幾乎要和前面這幾張隔開,凄慘悲涼的仿佛人間煉獄,然后流近了滿地的血,最后死的不過也只有一個人。
何謙學眨了眨眼。
一時之間竟想不起那個圣人叫什么名字。
何...何言知?
是這個么。
在昏君被妖妃刺殺后,十四州風云鶴起的年代,昏黃的書院里終于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了一個穿著青衫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