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于是人前宴霜寒才有了口口相傳的稱贊,說他兩次出劍,均非私欲,前者是棋逢對手,后者是路見不平,實乃真真愛惜劍的仙人。
天機子哼了一聲,道何九州說錯了。
“你宴師叔主動出劍了三次。”
哪三次?
這世上哪還從石縫里蹦出個高手不成,怎么就三次了。
何九州想了有半響,才恍然大悟地拍頭叫好,迎著天機子暗暗期待的目光,自信道:“師父,我就知道我沒拜錯師,你果真是能和師叔道君他們一輩相提并論的絕頂高手!”
“想哪去了?”
天機子嘆氣,但還是很受用何九州拍的這句馬屁。
天人五衰的小老頭還掛著剛剛狹促的笑,“這多出來的一劍么,起源于一句詩——蓬萊山上鄒女仙,一劍銀河落九天。”
這是一個有關年少慕艾,但草草收場的悲劇故事。
天機子還要再說些什么,卻只見宴霜寒乜了眼他。
那宴劍皇用手背摩擦劍柄,沖著天機子輕飄飄但意味深長道:“或許,馬上也要有第四次劍。”
話里話外,都是威脅。
天機子明智地閉上了嘴,怎么就忘了,當事人還在這呢。
但沒多久,他憋了又憋,還是對宴霜寒說:“你剛閉關出來,心境不穩,死海未煉化于神華劍中,一旦起劍,就有被反噬的風險...何春生那種虛架子,往常一百個他也不敵你一只手,但今非昔比。”
宴霜寒只是說:“知道。”
玄衣劍皇轉身就走,他身姿挺拔,背后神劍葳蕤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