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麟喉結滾動,無語至極,一句“他不行”盡是讓他破了防。 男人怎么允許自己不行,又怎么可能不行? “他什么意思?” 魏公輕聲嘆,微搖頭。 “一身肝膽,力可催天,卻有一顆稚子之心,也算難得啊。” 麟沒在說話,收起手中刀,心底卻仍然在罵罵咧咧。 清衍走后..... 魏國公拆開了信封,取出宣紙,眼中是期待,他很想知道,先生會在信中與自己說些什么。 隨著信紙攤開,一行字體自紙上躍入眼中,橫貫心澗。 [魏公今自由,心當無愧,隨意渡春秋。] 魏國公先是怔了怔,眉梢微擰,后舒展開來,眼神變得清澈。 “忘憂先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 他滿目慈祥風,一生桀驁骨,回眸身后,望京都。 “沒想到,臨了送我祝福之人,竟是敗我之人。” “心當無愧,隨意度春秋,那便如先生所愿,此去余生,與山水為伴吧。” 心中遺憾,不甘,躊躇滿懷激烈,卻被先生寥寥數字化解,讓他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聲。 知我者,當先生,吾若有友,當有先生一人。 正是江南好時節,落花時節又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