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沾草,風落木,歲方秋。 西風驛馬,落月書燈。 星河一夜長辭,醒來已是清晨。 秋風依舊蕭瑟瑟,回望身后,云舟一夜,已過萬重山。 許輕舟做一個夢,一個美夢。 夢里。 他看見了重逢,百萬忘憂軍齊聚一堂,那片人潮里,還看到了兩只小家伙,比手畫腳,嚷嚷不停。 許輕舟早就不記得了,自己有多久沒做過夢了,也早就不記得了,在境界如常的情況下,能睡的如此深沉。 并非不是酒醉了人,想來只是那百年酣睡的習慣延續(xù)至今,讓自己一時還未適應吧。 醉時明月,醒來清風。 耳畔嘈雜喧鬧陣陣,眼前卻已不見了姑娘,輕輕捏了捏眼角,書生氣爽神清。 他并沒有去尋那仙的蹤跡。 仙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這次想來亦不例外。 而是趁著那夢還在腦海中回旋,書生取出了一卷山河圖。 滿懷期待,匆匆寫下一筆,百萬行善值便付了秋風中。 山河千里,一界沉淪。 卻終究空空無痕。 深吸一口氣,收起山河卷,許輕舟站起身來,遙望云卷云舒處,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