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處,獨剩一盞燭。 一方院落,三尺長桌,兩人對坐,一個軍中小卒,一個城中主帥。 就著滿天星辰,聊得卻不是那金戈鐵馬的戎馬一生,而是家長里短,東扯西顧。 江渡吃的很飽。 她自己說的吃不了多少,可是兩個人的分量,許輕舟就只吃了小半碗,剩下的自被江渡一人包攬。 甲胄微緊,所以有些撐。 “好飽??!” 許輕舟調侃,“真能吃——” 江渡嗔了少年一眼,“能吃怎么了,又沒吃你家的米?!?br/> 許輕舟摸了摸鼻尖,笑呵呵道:“還不讓人說實話了?!?br/> 江渡小酌一口酒,問道:“這酒是中原釀的?” 少年淡淡回,“算是吧?!?br/> 江渡把弄著手中磁碗,慢慢說道: “往年,京城那邊都會給我家里送酒,各種好酒,我小時候老偷著喝,不過,好像唯獨沒喝過這一種?!?br/> “將軍覺得好喝?”許輕舟問。 江渡搖了搖頭,眉梢微微下垂,說道:“一般?!?br/> 少年沒有反駁。 這世界酒千千萬萬,好酒數不勝數,說一般也本就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