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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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個毒婦。

她不疼愛我,從爸爸和奶奶那受了氣就發泄在我身上。

冬天讓我下河游泳,夏天讓我背著石頭繞山跑步。

別的姑娘都在纏著大人討奶茶的年紀,她讓我啃樹皮荒野求生。

十歲那年生日,我媽終于給錢,讓我自己去買巧克力。

捧著糖回家時,我目睹媽媽像個破布一樣被扔下水井。

我順著她塞給我的紙條,從滇南黑水村到上海黃浦江,終于找到了滬上首富的外公家。

外公滿臉嫌惡,先開了口,

「長得倒是與那小賤人像。你最好是來替你媽報喪的。」

1.

我沒搭理外公,眼睛鎖定假千金。

她躲在后面,防備姿態卻難掩千金氣質,

【外公,我媽從前也是這么漂亮嗎】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外婆一巴掌抽在臉上。

她瞪大了眼睛,保養良好的皮膚炸出了九層褶子,端莊的修養終于有了裂縫。

外公也噌地從紅木椅上站起來,用滿是雕飾的拐杖指著我,

「賤人的生出來的果然是賤種！顧秀文二十二歲,大學都沒畢業就生了你,跟著你爸去山溝溝結婚。這種不檢點的女人也配跟嘉文比較！」

【心臟的人,表面再光鮮也沒用！】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

臉上完全不疼,就像老貓撓癢癢。

我媽確實不良善之輩。

我是她的出氣筒,從爸爸奶奶那受氣了,就不給我吃飯,把我趕出家門。

如果挖不倒山間剛生的春筍,更是晚上別想回家了。

拜她所賜,我從六歲開始圍著山頭跑一整圈都不帶喘的。

我嘆了口氣,如今是要來討好日子過的,退開一步海闊天空。

我軟了語氣,換上討好的面容,

「外公,我錯了。」

「我確實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才來找你們的。除了殺人放火,以后你們讓我干啥我就干啥,管嘉文小姨叫媽都行。」

「我手上有你們和我媽的親子鑒定,如果你們不感興趣,我就送給有需要的人。」

先禮后兵,我媽就是這么對付我的。

顧嘉文眼角一陣抽搐,跟外公對視一眼后。

抿了抿唇,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神里的蔑視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