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年旅館，已是8點多了。樓下的快餐店還開著，15美刀。

    他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亞裔面孔的男人，大約40幾歲，問他：“老板想吃點什么？”

    ？？？這一瞬間，他感覺回到了華國大陸。

    “老板怎么賣的？”華國風格，互稱老板。

    “一葷三素，15美刀。加一個葷菜加5美刀。”這個在國內最多5塊錢。隨口問道，“老板哪里人啊？”“老家山東，青島。”

    山東人？看了看老板身材，這是山東大漢？看著最多170啊。老板很不好意思，看著他190的身材，心虛的問，“兄弟你呢？”

    “浙江，杭城。”

    哦，北方人被南方人碾壓。

    “老板，怎么來米國開飯店？”

    “兄弟，這就是份工作而已。十年前來的，還沒有正式工作許可。跟著這個旅館老板，租他的店面開了這個小飯店。附近華國人很多，就干脆弄了個和國內一樣的快餐店，生意還算不錯。”

    “啊，這個店不是你開的？還是這個旅館老板開的？”

    “哈，是我開的，不過掛在旅館老板這里。剛說了嘛，我沒有工作許可，說白了就是黑戶。老板叫Davis(戴維斯)，我租他的店面，實際上是他用店面入股，利潤一人一半，上面的事情他搞定。他就出了個房子，其他所有的支出都是我付，實際上是我給他打工。我就住在飯店后面，十平方的小房子。沒有空調，只有兩個風扇，這么熱的天，要好晚才能進去睡。不過好在老板認為這小房間和這個店面是一起的，不收我租金。”

    “辛苦辛苦。”徐天麟要了個一葷三素，又拿了一瓶啤酒，一算賬20美刀。老板姓楊，對他說，“這邊菜都快沒了，算便宜點，15美刀好了。我也開飯了，8點多了，沒什么客人來了。”

    兩人邊吃邊聊。徐天麟問他，“楊老板，你這么辛苦，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當然是家人啊。我沒怎么讀過書，初中都沒上過，國內掙不到錢，我身體上的原因又不能干體力活。聽人說米國這邊掙錢容易，就被人騙來了。”

    “不會吧，米國是很難進來的。”

    “是很難，剛開始是到扶桑的。后來不行，扶桑那邊哪里會需要我們這樣的人？聽說人家那里都是大學畢業出來的。我讀書少，不知道怎么弄的，坐了好長時間的船，就到了什么瓜。”

    “什么瓜？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