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真兇
品茗館位于獅子胡同,隔兩條街就是定國公府的所在地丹桂街,豆豆的神識很強大,在這里她能清楚的看到定國公府的一切。
定國公府的晚餐吃得比較晚,這個時候,他們剛吃完飯,定國公把兩個兒子都留下了,其他人則都散了。
“爹,這次刺殺失敗了,那小賤人已經有了防備,以后就難辦了。”走進書房,定國公世子吳星就焦急的說。
“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孩竟然還有不凡的身手。”定國公懊惱的說。
“那個殺手也是沒有腦子的,明明看到珣郡王走在她身邊,也不管不顧的出了手,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字的,他死了倒好,可連累到我們就是他的不是了。”定國公的次子吳仁憤憤的說。
“他也是想早點完成任務,那個死丫頭從閔洲府回來之后,只是第二天和靈希郡主出了一次門,其他的時間都呆在家里,連自鳴鐘作坊都沒有去,這次進宮之后,不知要什么時候才會出門。”定國公說了句公道話。
那個人也是被逼急了,加上他不知道李婧文身懷不素的武功,才大意失了荊州。
“爹,我們現在怎么辦?”吳星越發焦急了。
“你怎么這么忍不住氣?快三十歲的人,一點長勁也沒有,我怎么放心把水軍交給你?”定國公看著自己的長子恨鐵不成鋼的說。
“爹······”吳星沒想到他爹會當著他弟弟的面這么訓斥他,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簡直是無地自容。
“爹,您也別怪我哥,這事牽扯太大,他著急也是應該的。”吳仁出言給他哥哥解圍。
“李婧文那個死丫頭得罪了人,別人就是買兇也要殺了她,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定國公冷冷的看著他們說。
“對,爹說得對,有人看婧安縣主不順眼,買兇殺她,京都的治安又不歸我們管,確實跟我們沒有關系。”吳仁連連點頭:他們又沒有直接跟那個殺手聯系,他落到了珣郡王手里又怎么樣?
“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但是那天駐守在海邊的水軍不作為卻是實實在在的,婧安縣主肯定報給皇上了,這事要加緊處理才行。”吳星憂心忡忡。
“你爹我雖然是水軍統領,但也不可能直接管到一個海邊的衛所,這事自然有人負責,我最多是管束不嚴,大不了被皇上訓斥一頓。”定國公淡淡的說。
那個駐地的官兵早就去見閻王了,查到那艘海盜船是婧安縣主從閔洲府弄來的,并且她帶著自己的護衛在海邊截殺了一群海盜、當地的駐軍一直沒有出現之后,他就知道有麻煩了,當天,他就派人去了閔洲滅口。
讓他唯一擔心的事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兩個人是否能順利完成任務,他心里雖然著急,但是這事至少要三天之后才能得到消息。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爹,婧安縣主那邊,我們是不是要通知暗影晚點再動手?我總覺得這個時候動手很難成功,搞不好還會折在她手里。”知道他爹已經全部安排安好,他也鎮定了下來,思緒也更清晰了。
“是這個理,珣郡王連自己的風隊和雨隊都派過去,可見他對這個丫頭片子有多重視,你派人通知暗影,讓他們等消息,等有了合適的時機再動手。”定國公微微點了點頭。
“知道了,這事暫且放下,等以后有機會再說,現在最主要是弄到那艘船的結構圖,要是實在是弄不到圖紙,就把那船毀了。”吳星冷冷的說。
“小心點,不要自己出面,也不要用府里的人,最好是找個江湖人士。”定國公交待說。
“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三子去找人。”
“爹,大哥,家里的那些東西最好也轉移出去,萬一有什么事,我們也有東山再起的本錢。”吳仁想到自家地庫里的那些金銀珠寶,提醒說。
自家干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先把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也可以隨時抽身,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過平凡的日子。
“你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想法子把東西弄出去。”定國公想了想說。
如果被皇家盯上了,這些東西只能是自家的摧命符,如果能運出去就最好了,也是自己錯差了,以前怎么就沒有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存放?
“我會盡快找到地方,爹,運輸的人手得由你來安排。”吳仁點點頭。
“知道了,你找到了地方就告訴我,我會按排妥當的人來運輸的。”定國公點點頭,“就這樣,從明天起分頭行事。”
“是。”吳星和吳仁站起來給定國公行過禮后就退出了書房。
兩個兒子走了,定國公手里緊緊的抓著桌子上的鎮紙,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說:“該死的李婧文,好好的京都不呆,跑到海邊去壞自己的事,老夫不把你碎尸萬段就不姓吳。”
豆豆看到這里,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哼,敢對婧姐姐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豆豆也不久留,結了帳就離開了茶館,然后朝九門提督府走去,時間還早,她也不著急,慢慢的在街上逛著。
宮里的消息總是慢上了那么一拍,楚云皓進宮后,皇帝才知道李婧文從自己這里出去之后就遇到了刺客,差點血濺長街,氣得他差點咬碎了銀牙。
李婧文可是他的錢袋子,這幾年來除了打谷機、自鳴鐘和手表,還搞出了碾米機、粉碎機、榨汁機等,雖然沒有打谷機那么重要,也沒有自鳴鐘和手表那么賺錢,卻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方便,也為自己的腰包做出不小的貢獻,是哪個不開眼,竟然想要弄死她?
“云皓,她沒有得罪什么吧?怎么讓人恨她到這弄死她的地步?”皇帝面色凝重的問。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來到京都之后,除了開始幾天拜訪了幾家相熟人家,后來就每天窩在自鳴鐘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