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阻撓變法
下朝后,姜珩瞇著眼看著溫落的背影,阮氏真是好樣的,一句話讓他們出現嫌隙.
“去傳趙嬙,張寧,避開點人”一個真正的寒門弟子,能依靠的只有他,溫落算是廢了,雖然頭腦聰明,但人卻糊涂,不過一句話便讓別人挑撥了,他可以用,可以重用,不可信。
“臣/草民參見皇上”趙嬙也不明白為什么傳他,上朝的時候他和周回就是透明人,什么也沒說,張寧細細思索姜珩的意思。姜珩抬手“坐”趙嬙看了一眼張寧,不知道該不該坐,看著張寧坐了下來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也沒敢坐實。
“趙嬙你那篇文章再仔細給朕說說,也讓丞相聽一下”姜珩拿起他寫的策問又看了起來。趙嬙跪下沉吟片刻,把他的想法又說了出來,也主要是讓丞相聽
官者,固為同奉而共治天下之倚重也,然今其官習多有不端,貪速逐末、器局狹小,誠為世患。欲正官習以復古道,可如是為之。
于庠序之間,厚植禮義之教,使諸生自幼浸淫經典,曉善惡之分,明榮辱之辨,懷敬畏之心,此乃正習之基也。
朝廷宜頒嚴令,整飭吏治,凡官有失德悖道之舉,必懲之無赦,以儆效尤;而德馨行正者,厚加旌賞,擢升擢用,令眾人知榮辱之所系,趨向得正也。
又可廣開言路,許賢官論政諫言,切磋德業,互鑒互勉,去浮偽之態,養醇厚之風,由是官習漸歸于正,大道亦可期而復也。
趙嬙說完沒再開口,他和溫落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只是看皇上更側重哪方面了,是溫落的“陛下親與群臣論道講學,以示典范”還是他的“廣開言路,許賢官論政諫言”他也不敢保證,皇上會不會認可這個理論,畢竟民間常聽說有不順帝心者,當朝就殺了,死了不少諫言的御史,民間也有人說他是暴君,只是說的人少,沒傳到京城而已。他也不知道傳言是否是真的。
“張寧,你覺得他的這篇和溫落的相比如何?”姜珩放下手里的試卷,笑著問張寧,張寧腦袋轉了半天,不知道皇上的意思,為什么會單獨留下探花,溫落的那個明顯比他的好一點
皇上想要借他的話順勢改變一些不好的風氣,只是阮氏的那句商鞅的下場,是讓溫落害怕了嗎,成為皇上和貴族之間博弈的犧牲品,害怕落得商鞅的下場?
商鞅變法觸及舊貴族的利益,但秦孝公嬴渠梁支持,使得商鞅權勢過大,秦孝公去世后,秦惠文王登基,舊貴族群起攻之,對秦惠文王施壓要求懲處商鞅,秦惠文王為樹立自身權威,收攏權利,借貴族對商鞅的不滿,順勢懲處商鞅,以平衡各方勢力。商鞅也在這場政治博弈中落得了一個五馬分尸的結局。
姜珩看他半天沒說話,起身走到他跟前,踢了一下他的腳“張寧,朕問你話呢,想什么呢”張寧反應過來輕咳了兩聲,皇上對溫落的態度也很微妙,他不知道怎么說。
看他憋不出話,有些無語,蹲到他倆跟前“張寧,趙嬙以后就是你的門生了,朕暫時不會任命他任何官職,特許他無職上朝聽政”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考上探花,沒有官當?什么意思,皇上這是器重他還是不器重他?張寧和趙嬙兩人對視一眼“請皇上明示”
姜珩看他倆的樣子氣笑了“你們兩個,朕真想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回去自己想”趙嬙看姜珩有些生氣了,連忙告退,回去自己想,張寧還想問姜珩,姜珩拍了拍他的肩,“你再想不出來,這個位置別坐了!”說著讓他出去。
終于把他倆送走,姜珩坐回位置,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傳周回和江予”江華看著張寧和趙嬙的背影,趙嬙,第一個以寒門之身干到丞相的人,如今才到弱冠之年而已。
周回,姜珩敲著桌子思索著,周家,太祖時期的鼎盛之家,如今沒落了,周回心里會怎么想,不甘?還是想重回太祖時期周家的盛況?到底是祖上當過官的,姜珩便想讓他去吏部,只是吏部如今是陸川把控著,送到陸川那里他也不放心,江予也是干過吏部尚書的,讓他帶著也最為合適。
至于溫落,他害怕成為犧牲品,他注定成為犧牲品。姜珩本想保一保他,畢竟也算有才之人,可惜他實在心胸狹隘,不愿相信自己所效忠的皇帝,殊不知,皇帝想讓誰死根本不需要理由,想保一個人更是輕而易舉,比如,在外人眼里蓄意謀反的簡親王以及造反的昭郡王,每一個都讓姜珩以被他人蒙騙為由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