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結黨營私
鴻啟五十年于淵率船隊下西洋,宣揚國威,此事完成后,姜珩才放松下來,希望這次下西洋能有所收獲吧,花了這么多人力物力,他可不想看到這一切付諸東流。
寧王府內(nèi),阿敏將要分娩,自己帶來的人全部都被姜珩處置了,如今接生的只有府中幾位老嬤嬤,姜珩為了不讓寧王懷疑,生產(chǎn)的嬤嬤是讓阿敏自己在府外挑的,但阿敏還是很慌張,她感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去找過禧貴嬪,不過第二日禧貴嬪都病了,閉門謝客,高昌那邊也把她當成棄子了,她只能緊緊扒著寧王,也不是沒挑撥過父子二人的關系,而寧王自姜珩給了他機會之后,感動的淚流滿面,怎么可能因為阿敏的話懷疑自己的父皇,對她也是越來越冷淡。
不過好歹是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子,如今站在產(chǎn)房外的他還是有些緊張的,姜珩放下批奏折的筆,閉目養(yǎng)神,靜靜的等待著阿敏一尸兩命的消息。
產(chǎn)房內(nèi)的產(chǎn)婆終于等到她分娩,心里更是高興,只要完成那貴人的要求,她就能拿到足夠的賞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礙于寧王在外面,她們動手腳也不能太明顯,裝模作樣的引導著阿敏,產(chǎn)婆手法隱秘,只在關鍵時刻稍作手腳,阿敏的痛苦愈發(fā)劇烈,汗水浸透衣衫,她咬緊牙關,卻無法抑制心底的恐懼。每一次宮縮都像刀割,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卻無力反抗。
“不好了,側妃大出血了”產(chǎn)婆面露驚慌,卻暗自竊喜,迅速以急救之態(tài)掩飾,寧王心中一緊,卻沒有察覺異樣“給本王說什么,府醫(yī)怎么說”“府醫(yī)說只能二保一了,再不選擇可能會母子具亡”寧王妃拿手帕擋住微揚的嘴角,后宅的其他女子眼中盡是幸災樂禍,但不敢太明顯,縱然王爺最近對阿敏是冷淡了點,但最受寵的還是阿敏。
寧王不知該如何抉擇,他猶豫片刻,終究不舍阿敏,沉聲道“保大人。”產(chǎn)婆領命,手法愈發(fā)狠辣,為了阿敏不說出什么話,幾人輕輕捂住她的嘴,但又不敢下死手,萬一王爺發(fā)現(xiàn)側妃是被她們捂死的,就完蛋了,寧王妃心中暗喜,表面卻裝作擔憂的樣子,輕聲安慰寧王。
“王爺,奴婢無能,側妃和孩子都去了”寧王不由愣住“不是說保大人嗎”寧王悲痛欲絕,眼中卻閃過一絲釋然,就算阿敏活著她也得離開大孟,只是可惜這個孩子了,他子嗣單薄,如今也只有一子二女,寧王妃上前輕撫寧王背脊,柔聲勸慰“王爺節(jié)哀,側妃在天之靈也會希望王爺安康”
寧王沉默良久,緩緩起身“阿敏的后事就交給你了,本王先走了”寧王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點頭應允,阿敏啊,縱然你受寵又怎么樣,老天還不是收走你了,她們都曾想過對阿敏動手,但王爺實在防的緊,她們只能暗中使絆,如今天意相助,終于得償所愿。寧王妃心中暗笑,表面卻依舊溫婉賢淑,安排后事井井有條,府中眾人皆感嘆其大度。
收到阿敏一尸兩命的消息后,姜珩睜開眼睛,神色毫無變化“告訴寧王,朕允他休朝三日,以示哀悼”寧王聞言,心中稍感寬慰,卻難掩悲痛。終究是阿敏福薄,未能與孩子一同降臨人世。自己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防止后宅之人對她動手,卻終究未能料到天意弄人。
對阿敏的死他也有點懷疑,但那些產(chǎn)婆都是自己和阿敏親自挑的,家世清白,家人也早已被自己控制,怎么可能背叛,而且府醫(yī)也查探出阿敏確實是因難產(chǎn)而亡,他也就當做此事是意外,只是對自己其他幾個孩子更為關心,以慰籍自己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
幾位皇子知道姜珩的態(tài)度后,也紛紛送上了關懷,也有人在思索姜珩的用意,怎么會突然對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如此關注,誰府中沒有死過孩子,嫡子都有去世的,除了孝恒太孫也沒見父皇如此上心,難道是想把寧王也拉進奪權之路?寧王也這樣想過,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他母妃是高昌人,誰也不會讓一個有異族血統(tǒng)的皇子繼位,寧王深知自己的身份是最大的阻礙,索性他也沒有那想法。
姜珩就是想把寧王拉進來,現(xiàn)在局勢太太平了,只是姜燁和姜煒爭斗著,其他人還藏在暗處,未顯山露水,姜珩就是想逼出他們,老是站在別人后面算計,何時才能看清他們的真正實力?如今自己身體是越來越差了,他得把這些人都揪出來,讓姜煒以后好坐穩(wěn)皇位,不至于孤立無援,寧王雖無心爭斗,但若能成為姜煒的助力,也未嘗不是好事。
寧王知道父皇的意思后,只能站在太子這一邊,他是明哲保身不了了,只能安心輔佐姜煒,可姜煒自從被姜熾背刺后,看寧王都覺得他想自立門戶,其他皇子看父皇把寧王劃到太子一派,心里不免有些憤憤不平,也開始拉攏其他皇子,尤其是拉攏慶王,慶王的外祖可是父皇的寵臣,他說幾句話勝過自己多句。
于是慶王自大婚后,參加了不少宴會,已經(jīng)感到身心俱疲,弟弟的還能拒絕,幾個兄長他拒絕不了,每天小心翼翼的,他都害怕父皇給他安個結黨營私的罪名,最不想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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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彈劾順王,湘王及慶王等人結黨營私,意圖擾亂朝綱,證據(jù)確鑿,請陛下明察?!睉c王聞言,心中一驚,該來的還是來了,姜珩看著彈劾的人,是御史臺新上任的御史,這人還是李昭推薦的,說他剛正不阿,姜珩也就讓他接任李昭的位置,李昭年齡也不小了,早就讓他退隱頤養(yǎng)天年。
眾臣只覺這御史頭真鐵,一彈劾就是三位皇子,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慶王深吸一口氣,難道這些兄長弟弟是恨他,所以才故意約他吃飯,給自己安個結黨營私的罪名?“父皇,兒臣冤枉”慶王在御史話音剛落,慶王就迅速跪下來喊冤枉了,順王湘王沒想到他跪的那么快,也只得跟著跪下。
“冤枉?朕聽說最近你們府中熱鬧的很啊”姜煒低頭看著跪著的姜燁,嘴角微揚,你這拉攏人也太明顯了,慶王明顯就是無妄之災,只是因為外祖父是父皇的寵臣,便成了眾矢之的?!澳菫槭裁从窌椲滥銈儯俊苯窠舆^予安遞過來御史上的折子,垂眸看著折子,幾人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