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店后廚的地板被緩緩打開，一部早已銹跡斑斑的升降平臺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人摁下墻壁上的一塊按鈕，平臺緩緩下降，眾人站在其上，仿佛被帶入了另一重世界。

    四周逐漸變得幽暗，直到腳下“咔噠”一聲，平臺停住，他們抵達了一座深藏地下的巨大圓形穹頂空間。

    墻上鑲嵌著一圈發光的玻璃面板，無數古老的儀器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光，中間矗立著一座高達十米的透明圓柱體，柱中懸浮著類似液態數據的熒光團。

    “這是……終端世界的核心？”邱泰騰喃喃道。

    “準確說，是系統的初代備份核心。”老人走上前，“它沒有智能，也沒有任務驅動，但它……記錄了一切你們忘記的真相。”

    白天鵝瞳孔微縮：“包括我們是誰？”

    “你們不是普通的被選中者，而是……系統實驗的種子樣本。”

    老人按下操控面板，投影瞬間亮起，顯示出他們數年前進入“正道系統”前的一段影像。

    邱泰騰坐在實驗椅上，面無表情。吳奈兒是醫療部的武裝小隊長，白天鵝則穿著學者的制服，正和一位中年男子爭執。

    楊偉更令人震驚，他竟是當初系統工程組最年輕的核心技術員。

    “你們自愿參與計劃，目的，是測試人性在極端‘正邪二元’條件下的極限行為反應。系統設定的正道與邪道，只是框架，而你們……是變量。”

    “所以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在一場行為試驗里？”吳奈兒臉色蒼白。

    老人神色復雜：“我不同意那場計劃，所以我把你們的數據備份到這，等待合適時機……讓你們擁有真正的選擇權。”

    “現在，記憶可以全部還原。但一旦啟動，系統的另一部分殘余程序也將被喚醒，新的試煉可能隨之降臨。”

    白天鵝低聲問：“我們還能選擇……繼續遺忘嗎？”

    “可以。”老人說，“那你們會永遠作為旅人生活下去，不再接觸這些過去。”

    楊偉沉默半晌，忽然露出輕松笑容：“我決定了——我要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