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酒下肚，白霖繼續道：“謝兄，你還記得我用鎮魂玉的力量擊殺天璣道人嗎？”

“記得。”

“當時，昭昭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

“說明，她早就知道了……我卻是后來才想通，這就是由天不由己！如果鎮魂玉的力量不夠多，我就掛了！”

“我不懂，你倒是說清楚點啊！”

白霖微嘆，又倒了一杯酒喝掉，轉而說起了別的：“我和李榮月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她叫了你和李榮月過去，卻沒有來見過我。”

謝星夢急忙解釋：“不是的，這是因為她有事，我們……”

白霖揮揮手打斷了謝星夢的話：“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抱怨，而是我知道，昭昭想保護我，她認為只有遠離我，才不會讓我有危險！”

“啊？”謝星夢還是有點亂，正要繼續詢問，只聽白霖又道：“你不必深究，總之，上天很難讓我們之間有結果，這就是我背負的劫數！”

接著，白霖神色格外認真：“如今昭昭對李榮月有了回應，她甚至知道你會告訴我這件事，所以，這也是她對我的回應。

你問我覺得俞素心和紅纓的選擇哪個更好，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因為，我找不到打破這個劫數的出口，謝兄，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呢？”

謝星夢愕然，良久，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白霖突然笑道：“沒關系，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星夢沒說話，他點點頭離開了。

過了一會，白霖突然對著空氣說道：“要喝一杯嗎？”

李榮月：……

他從后面的樹影處走出來：“你察覺得到我？”

白霖扭頭看了看：“察覺不到，只是覺得謝星夢瞞不過你，而且以你的性格，不來打擊我一下不太可能。”

李榮月也不含糊，徑直坐下來，也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你所說的劫數，是不是指阿昭會給你帶來危險？”

白霖瞥了他一眼：“要你管！”

李榮月也不惱：“我覺得不是，應該是你對她……”

“李榮月！”白霖突然打斷他，“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李榮月挑眉：“不能！”

白霖：“不要告訴昭昭我今日的話。”

李榮月：“好！”

本來他也不會說好嗎？

大理寺。

王瑾年整理著關于赫連明堂的卷宗直到深夜，終于要回去睡覺的時候，一抬頭看到了謝星夢。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有事求我？”

謝星夢：“……沒有，我是有事，想問問你。”

王瑾年難得心情好了起來：“你說。”

片刻后，聽完謝星夢的講述，王瑾年似有所悟，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同時又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