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剩下的兩次燕子，胖子眼鏡兒瘦個約著一塊兒去了澡堂。

    王辰摘下耳機，慢慢站了起來。

    透過半掩的小窗遠遠看去。

    人家街戶燈光已然消散大半。

    微微散發著黃光的街燈，將這夜色里的一排排不知孤獨的行道樹瘦長瘦長的斑駁影子斜斜投影在這冗長的國道上，格外寧靜。

    鏡頭慢慢拉近。

    這高陽一中門口，小吃攤位燈光閃爍，烤串煎餃豆皮油炸小土豆樣樣齊全，一陣陣熱氣已然開始漸漸升騰起來，香氣縈縈，讓人不由得直咽口水。

    “叔，來這兒賣！”

    “哦哦，好好好。”老人支支吾吾答應一聲。

    這個的皺紋滿布的五十開外的已是白發蒼蒼的老人抬頭看了看校門口旁邊打印店亮著的LED招牌，當即彎下腰，推著眼前三輪車，慢慢向校門口一側稍稍前進，這校門外登記桌子上的人趕緊站了起來，連忙快走幾步，拉動另一邊扶手。

    三輪車稍稍在桌子邊上停下。

    不遠處的幾個小商攤投來很是羨慕的眼光。

    “跟您說了！您的三輪車直接來這兒就行了！不用在乎他們！”

    老人滿眼散發著感激亮光，支支吾吾的回應卻也聽不清什么。

    但很快走到車斗邊，將鐵制的圓形大容器上鐵蓋稍稍挪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滿是褶皺的枯燥雙手，卻是熟練飛快地解開一個紅色的大塑料袋，當即摸出一個大紙碗。

    勺子連續幾下，滿滿盛了一碗。

    笑著，雙手遞給這個不到40歲的中年保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