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事不怪他！”

“怪我太執著了！”

顧心怡的美眸中，閃爍著黯然神傷的色彩。

其實回想一下，方卓并無錯，錯在她不該把童年時的玩笑話太當真。

怪她為了一個承諾，堅守了十幾年。

“日后，不管你做出如何抉擇，我都不會怪你。”

“但務必要好好活下去，重現天醫門的榮光！”

譚虎嘯說道：“與他為敵，還是為友，你自己決斷吧！”

其實敢說這句話，就是知道，顧心怡愛的太深，一個寧愿為方卓去死的人，又怎么會忍心去為敵？

所以……

他很放心。

譚虎嘯凝眉道：“若是有人不聽指揮，你可以告知于我。”

“我還要去辦點自己的事。”

其實他是記得的，白心武跟他說過，方檸檬也是極陰之體，修煉天賦極佳。

而他在方卓和顧心怡這件事上，已經后悔了，所以不可能再放任方檸檬在外修煉心性。

所以打算接到九華山，親自教導。

畢竟是徒弟的女兒，怎么舍得放在別人的手下？

“師父！”

顧心怡看著恩師的蕭瑟背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譚虎嘯駐足，在草屋前逗留。

“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顧心怡清楚的知道，恩師的為人，若非是遇到了情況，根本就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天醫門的解散，是當年我與方卓的父親方振南比武輸了，所以答應的請求。”

“至于為什么，那就只能去問他了。”

譚虎嘯平淡的回道：“如今天醫門重出江湖，也只是因為到了三十年之期罷了。”

“我沒有違約！”

顧心怡鳳眉微蹙：“您知道，我并不是想問這件事的。”

她總感覺恩師最近的行為，十分的反常，做什么事情都很急躁，好像是在爭分奪秒。

這……

可不就是爭分奪秒嗎？

對于巔峰圣人而言，有時候閉關一次，都要長達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而他現在的壽元，所剩無幾，有些事情，要是再不辦的話，就沒時間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