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寒先是掙扎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順從了，善解人意的她，知道此刻的方卓，內心蒙受了多大的壓力。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記得，那時你身負重傷，倒在江城街頭！”

“真沒想到，十二年時光，匆匆就過去了，你現在還和當時一樣美麗。”

“是嗎？”

“是！”

“……”

二人聊了很久，蘇煙寒愈發感覺情況不對勁，鳳眉微蹙的問道：“你怎么了，為什么說這些？”

如果只是尋常戰斗，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回憶過去，這一戰，好像是生離死別。

尤其是看到那張側顏上的淡笑之后，她只感覺心被刺痛了！

方卓緩緩轉身，舉起雙手，捧著那張精致的俏臉：“如果我一去不返，勿要留戀，你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檸檬！”

時間，仿佛靜止了！

蘇煙寒的美眸中，泛起一絲水霧：“你……”

方卓又道：“這場戰斗，一旦打響，其實就是決戰，古武界的勢力必然會聯手反擊。”

“但這一戰，我沒有不打的理由，戰火不能再燃燒在我們的土地上了！”

“只要我還留在古武界，他們必然會傾盡全力追殺于我，只要我不死，大夏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他推算過很多遍，桀驁的古武界，不會咽下這口氣。

而他也做好了與天道盟對抗的準備，不管結局是悲是喜，這是他的職責！

“這算是告別嗎？”

蘇煙寒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眼眶，可聲音卻是無比的顫抖，她沒有眨眼，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真怕這一別，就是天人永隔！

“傻瓜！”

“我上承天運，老祖宗會幫我的！”

方卓在生死面前，向來如此的平靜，因為總有些要去赴死！

而他即使這次不死，十年之內，無法突破圣人境，也依舊會因為方魔血脈突破封印，最終耗盡精血而亡！

“嗯！”

蘇煙寒投進那個溫暖的懷抱，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臉頰，然后浸濕了那個男人的衣服！

“如果我不死，一定回來！”

“如果我能贏，便再也不問世俗之事，我們找個人跡罕至的深山，去過閑云野鶴的神仙生活！”

“還有這個藥方，可以祛除岳玲瓏體內的所有寒毒，給不給你看著辦！”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饒是方卓，現在也不過是強行控制著情緒罷了。

“嗯！”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