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南天神杵
去不去那個木屋問路,我們少數服從多數,決定過去看看。
不是為了休息,而是在這荒山野嶺的,不適合打游擊戰。
因為我們第一念頭就是把木屋里的人當成了假想敵,如果我們靠近之后再翻臉,哪怕人數沒他們多,我們也能做到五五開,可如果選擇從一旁繞過去,而對方對我們出手的話,那我們就是活靶子。
還沒等我們走到木屋跟前兒。
一個穿著獸皮大衣的男人就沖了出來,嘴里雖然說的是東北話,但是會不經意間來一段彈舌。
作為我們這個小團隊的顏值擔當,柳妙彤上前溝通,男人終于對我們放下了戒備。
但是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戲謔。
在看向柳妙彤的時候,眼里也充滿了不軌。
看到這兒,我比任何人都高興,并不是因為我有什么綠帽情節,而是他這種眼神兒,一會兒萬一真到了迫不得已需要干掉他們的時候,我最起碼不會有心理負擔。
隨男人進入屋子,里面的土炕上還坐著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們一邊兒喝著白酒一邊兒吃著花生米打牌,好生自在。
而房間里也是有一個女人的,但是女人裹著一條被子所在角落,臉上還有淚痕。
我們六個人的出現同樣也引起了旁邊幾間木屋主人的注意,紛紛有人過來觀望。
而最開始出來跟我們說話的那個男人是混血,老爹是東北人,老媽是毛子,他們幾個都是探險愛好者,前幾年一起進山探險,發現這里依山傍水還有溫泉挺適合居住,所以他們就在這落了戶,這兒是我們的國境內,毛子那邊不可能派人過來尋找。
至于我們這邊兒,能坐辦公室喝茶水為什么要給自己找活兒干?更沒人搭理,所以他們就這么在這住下了,到現在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吧!
反正他是比出五個手指的。
中文夾雜著俄語,我反正是聽不懂。
但柳妙彤跟他們聊得不錯,我坐在房間里的一角打開手機看了看,信號已經有點偏弱了,只有兩格。
周雅給發了微信,說她們目前掌握的最新消息就是青紅門也派人進入東北地區了,哪個護法不知道,但根據他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梼杌,目前未知不明,只知道已經跟薩滿教、巫門的人接觸過了,他們下一步的動作,還要看秦立那邊給出什么消息。
是的,秦立目前唯一的兒子在我這邊兒,他肯定不能不管,所以我讓他把情報交給周雅跟蕭碧靜,再讓她們兩人結合自己的情報得出一個最可能的結論,再告訴我。
梼杌護法。
梼杌。
歷史文獻中,這種東西善惡不分、頑固不化,且生性殘暴至極。
除了這些文獻中能查到的,周雅還跟我發了關于梼杌的傳聞,也是秦立給的,說梼杌護法特別善于折磨人,甚至已經到了心理變態的程度,特別喜歡把人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再用膠水封住人的口鼻,讓人窒息而死。
但關于他的外貌長相,秦立是一點都沒給透露,只知道梼杌的名字叫陶木,并且除了梼杌之外,他還透露了另一個護法饕餮的名字——方眉。
我記下這兩個人的名字,給周雅的微信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
關上手機,我抬起頭,發現床上原先打牌的四個男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牌,圍坐在了那個女人的周圍,將手伸進被子中,沒一會兒,女人的哭聲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聲鉆入我的耳中。
女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視若無睹,繼續低著頭啃我們自帶的面包
倒是秦權跟左膀右臂三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至于柳妙彤,早跑屋外面透氣去了。
如此,我身邊只剩下一臉慈祥的蔣文柏。
我拿胳膊肘杵了杵蔣文柏,說:“蔣爺爺,您這個歲數還能跟著我們登山下水,確實不容易啊。”
“習武之人,正常。”
“您練得是什么啊?拳腳還是十八般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