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異變陡生
我之前的確想過利用掛山梯進入那個洞口,但這不是山丘,而是一面湖。
如果是山,我們大可以楔進去一根鋼筋然后把掛山梯用繩索固定在楔子上,我們好順著掛山梯而下。
可問題是,這是湖。
湖周圍的泥土是很松軟的,楔子打得深了容易破壞這些濕土的結構而發生坍塌或者崩開,打得淺了根本承受不住我們這些人的分量,除非我們有足夠長的繩子能讓我們在幾十米開外找到一個堅固的樹或者石頭,可我們所攜帶的繩子一共就只有三十米左右,所以一開始這個辦法就被我給否定了。
左膀看沒人回答,又說:“我目前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要么我們就直接吊繩子?”
“那更不行,蛇在水中的反應速度比陸地還要快,如果是梯子,我們還能搏一搏,如果是繩子,沒有借力點,我們一旦被那東西頂上,只有死路一條。”右臂駁回了左膀的辦法。
一時間,眾人再度沉默。
可一直在這里待著也不是辦法,我說:“要不就用掛山梯試試?”
饕餮說:“有現成的?”
“可以做。”我答。
之后就是爭取其他人的意見,左膀右臂一看多數人已經打算這么干了,也只能認同。
這種掛山梯南派用的比較多,因為南方自古以來多山多水,山道更是險,否則也不會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這句詩了。
所以掛山梯這種東西左膀右臂是很有經驗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倆做,我們這伙人看著,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帶著眾人撤出了壓龍寨繞道背坡,距離那面湖直線距離最近的林子,用我們的攻擊開始砍伐樹木然后用榫卯結構將其固定。
多余的木材我們還造了一個簡易的獨木橋出來,好讓我們越過環繞著壓龍寨的這條河。
一天時間,我們就將掛山梯跟獨木橋全部搞定。
入夜,我們在林子里升起篝火,眾人圍坐。
我說:“既然東西已經造好了,那我們不如趁熱打鐵,蛇這東西的習性不穩定,但常規都是上午九點到下午三點,晚上六點到十點,這兩個區間段是蛇類活動的高峰期,十二點以后蛇這東西基本上不會活動,再加上今天那畜生已經吃了不少東西,所以最穩妥的時間,就是今晚。”
“那就今晚吧。”饕餮欣然同意。
柳妙彤對我言聽計從也沒意見,左膀右臂做掛山梯跟獨木橋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打退堂鼓。
唯一就是秦權,他畏畏縮縮的說:“叔,我有點害怕,我能不去么?”
“能,你可以回寨子里,然后給人家當壓寨男人。”
我這句話并不是嚇唬他,在這種山野間,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在李儒搭建的木屋休息時,曾經有個東西在夜里想要襲擊我們,那種淡淡的氣味一直在我們過了呼瑪河分支之后才消失不見。
但是這兩天,那個氣味又重新出現了。
它的目標應該是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如果留秦權在這里,雖說小花不一定會害他,但萬事都有例外,況且還有那個東西在暗處虎視眈眈。
秦權一聽我嚇唬他,頓時改口說要跟我們一起共進退。
我沒有繼續跟秦權聊天打屁,而是叫上饕餮跟蔣文柏扛著那根五米長的獨木橋往河邊而去。
說是獨木橋,其實就是一棵樹,豎著從中間劈開,算是半截樹干而已。
河寬不到四米,所以我們的獨木橋完全是夠用的,但是怎么搭上去是個問題。
所以我用一根楔子釘進獨木橋,然后這頭用繩子拉著,再用兩個人以投標槍的方式把獨木橋扔向對岸,這樣獨木橋就能打在對面的河堤上,而這邊也有繩子拉著,不至于丟過頭。
而拉著繩子這位,自然就變成了蔣文柏。
首先是歲數大了生怕往對岸丟的時候讓他閃了腰,對于我這個說法,饕餮嗤之以鼻,因為我這明擺著就是讓她干苦力的,但是她沒多說啥。
于是我倆扛著這獨木橋,幾步助跑之后嗖的一下扔了出去。
一聲悶響,獨木橋的另一頭穩穩的搭在了對岸的河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