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海不敢發誓。

    誓言，全是他最在乎的！

    “小禾，爸爸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恨我！”夏江海捂著心口痛心道。

    “不要在這里轉移話題，”夏禾嗓音淡淡，“只要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全都是真的，這些誓言就不會有效，你不敢發誓，說明你說的全是假話。”

    在場的都是高知識分子，一下子就明白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夏江海說不出話，“你，”

    “我怎樣？”夏禾勾著嘴角，朝著身旁的報社記者們笑了笑，“麻煩大家好好記錄。”夏江海不說，就輪到她了！

    “我可以發誓，我接下來說的這些話全都是真的。”夏禾嗓音淡淡，一字一句的說道。

    “二十幾年前，你下鄉到村，為尋求庇護娶了我媽，在我剛出生沒幾個月后，突然知道可以回城，我媽跟我是你回城的阻礙，你想盡辦法跟我媽離婚，我媽不同意，你就把人給逼死了，最后心滿意足的拿到回城資格。”

    “你胡說八道！”陳年往事，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被夏禾當著眾人面血淋淋的揭開，夏江海張口反駁，“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干嘛還要帶你進城？你媽的死是意外！”

    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夏禾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還知道的這么詳細！幾個月大的孩子有記憶？夏江海想不明白。

    “你帶我進城，是因為我外公他們威脅你，你要是不帶著我，就把我媽的死鬧大，到時候別說回城了，恐怕你得蹲監獄去！”

    夏江海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她，竟然真的知道！！

    “至于找后媽，跟我有什么關系？你是給我找媽嗎？你分明是給自己找‘吃軟飯’的機會，你這個供銷社的主任是怎么當的，還用得著我說？”

    “我承認，我是跟你嘴里所謂的窮小子在一起過，你不是心疼我，拒絕我們在一起，你是想讓我給你找個有錢的金龜婿！”

    “你是供銷社的主任！每個月的固定工資八十塊，你女兒跟兒子每個月的生活費固定兩塊，日常有額外要買的東西，還可以再找你要錢。你給過我生活費嗎？”

    夏禾說著，在場人聽得是緊皺眉心。

    他們見過偏心的，但是沒見過這么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