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奈菲將自己將要用來賦予她們肉身方法的原理告訴瑟琳娜忒幾人。

    雖然瑟琳娜忒在向她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并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但她并不會介意，畢竟多一個信徒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只好不壞。

    因為一旦成為了她的信徒，她就不用再害怕這幾個魔女會用舊神一脈的法術來對付她了，一旦成為她的信徒，和她締結了誓約，成為了她的“蘇庫芭絲”，也就是魅魔、女妖，那她就能命令她們，甚至強制性地要求她們做“一些”事情。

    沒錯，她說的是“任何”事情，任何一種，只要是她能想得到的，那就可以，且后者絕對服從！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畢竟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任何事情都有代價，而得到重生的代價就是，失去自由。

    “但我首先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雖然我原則上是不會拒絕自己的信徒越來越多的，但任何事情都有代價，而這也因為這次契約的對象是你們幾個，我才會單獨拿出來說，特意告訴你們，好讓你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就像我剛才命令弗萊婭那樣，得到重生的代價就是，失去自由。”

    奈菲一語落下，林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瑟琳娜忒更是屏氣凝神，一刻也不敢怠慢，不敢忘記奈菲說的每一個字。

    但與她心里想象中的不同的是，在聽到奈菲將“代價就是失去自由”這幾個單詞說出來的時候，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氣。

    因為她早就料到了，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她向奈菲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個可能性考慮進去了，畢竟她們本身就是經常解除詭異的人，是魔女，精通舊日咒術，所以代價什么的，這種覺悟她們也早在幾百年前還在修道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咒術，任何一種舊日的賜福都有代價，或是精神上的，或是身體上的，唯一的不同只是取決于對象，比如說奈菲和坦噶勞。

    前者算是她們的朋友，可以合作的對象，她們知道奈菲不會輕易傷害她們，所以才愿意這么做，將自己的自由托付給奈菲。

    可要是后者，如果換做那個洋神坦噶勞，那性質就不同了，成了一個她們不了解的舊日支配者的仆從，那無疑于羊入虎口，沒人知道那個坦噶勞會對她們做什么，會不會將她們當作自己的養料吞噬。

    因此她不能冒險，就算從本質上來講，奈菲也和那個坦噶勞其實沒什么區別，但至少，奈菲比一般的舊日支配者，更像人，更有那么一些人情味……

    瑟琳娜忒視線上下打量著奈菲的嬌軀。

    奈菲單手扶腰，也不羞怯，任由瑟琳娜忒審視著自己，焦躁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接著用像對朋友一樣一般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了，代價什么的我們心里有數，畢竟我們本身救是魔女，是舊神信徒，而不是什么學徒，咒術初學者，這種覺悟，我們所有人，早在幾百年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