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春寒印骨涼,邊帥憂時鬢已霜。余生豈惜投豺虎,群策當思制犬羊。人事如棋渾不定,君恩每飯終難忘。兩肩似有千鈞重,寶劍還期賜尚方。”旁邊的達東樓參將聽完后不太懂,只是感覺林太仆心情可能不太好。林泰來轉頭問道:“聽明白我這首詩沒有?”達參將實誠的搖了搖頭,“半懂不懂?!?br/>林泰來怒其不爭的說:“為了在文化水平略低的邊塞提高傳播度,我的創作理念已經盡可能淺白了,你怎么還能聽不懂?”達參將不想和林泰來討論什么詩歌,只問道:“朝廷對林軍門說什么了?”林泰來不滿的說:“朝廷竟然嚴厲申斥我,勒令下不為例!”達參將:“.”一個下不為例就完事了,林太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如果換成別人敢這么胡來,早就被罷官回家了,或者就地發配!也許,這就叫威望?林泰來放下朝廷的諭示,心情似乎有點低落,“可憐我一腔熱血,想著為國除奸,卻無人能理解,反而遭到申斥,真是情何以堪!邊塞的早春還是有點寒冷啊,想必家鄉的白玉蘭已經開了吧?”達參將有點詫異,回應說:“沒想到,林軍門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候,這是思鄉了嗎?”林泰來解釋說:“你不懂,由我主導的、耗費三四十萬兩銀子的吳淞江下游故道疏浚工程,去年秋冬應當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