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雁過留聲
有個打手問頭目:“咱們就看著他胡寫亂畫不管?”
頭目不耐煩的答道:“寫字那屬于文人的事務,不歸咱們這些護院打手管!”
那很敬業的打手又說:“可咱們真不攔著他也不好吧?上次那一首,就壞了白姑娘的名聲。”
頭目很機智的說:“你我又不認字,不知道他寫的是什么,萬一是褒美白姑娘的呢?”
其余打手們頓時就認識到,他們和頭目之間的差距了。
在大門外墻上,林博士一揮而就,寫了兩首詩,扔下筆就走了。
上次開總結會討論得失時,唐老頭說到過的,前戲、高潮之后要有足夠的余韻,好讓人回味。
別人是名士,說走就走了無所謂,不差這點曝光度。
而自己這樣的無名之輩,平時根本沒有曝光度可言,不留點什么痕跡,誰能知道自己曾經和名士談笑風生過?
這就是林博士去而又返的原因,正所謂雁過留聲!
剛才奇裝異服的張幼于在這里鬧騰時,就有不少人圍觀了,此時還有看熱鬧沒走的,立刻就涌上去看詩詞。
只見第一首是:“答馮文所公戲作......一棒醍醐灌澧泉。”
第二首題目是《與張幼于公戲言可憎》,正文是:“世間何物最堪憎,蚤虱蚊蠅鼠賊僧,船腳車夫并晚母,臭魚爛蝦清倌人!”
題目里又是馮文所又是張幼于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硬蹭!
看完了后,人群里便有人叫道:“跌了跌了!白美人的出閣身價又跌了!
上次說貓兒叫春,這次又對應臭魚爛蝦,價格怕不是又要腰斬!連我都可以考慮出價了!”
又有人譏諷道:“你眼里只有清倌人三個字,渾然看不到前幾句對這世風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