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已婚還要靠近,這樣的人,這樣的事,說出來就是污蔑嗎? 可宋清如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是錯的,她沒力氣爭了,她只是疲憊地望著沈硯。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什么時候變得陌生的。 思緒好像游離到了十年前,純愛真摯的少男少女,在盛夏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然后,再一巴掌打碎,碾在腳下,不復存在…… 直到男人離開,一陣巨大的關門聲才驚醒了宋清如。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從鼻腔涌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胸前的白裙子上。 是血。 宋清如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到了洗手間,可那血怎么洗也洗不干凈,仿佛想要從宋清如本就疲憊的身體里流干凈,直至枯竭。 “阿硯,原來白血病……是這么疼啊。” 宋清如知道,是她的命,到頭了。 —— 外婆總說,人各有命,不管你再怎么爭啊,都是擺脫不了自己的結局的。 縮在窗簾后,宋清如透過樹影搖晃,看見斑斕破碎的月光,像是漫天亂飛的柳絮。 大一那年,校園里就到處都是這樣的柳絮,軍訓的學生們不滿地抱怨著。宋清如過敏的厲害,在操場上就暈倒了。 是沈硯將她抱去了醫(yī)務室。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汗水弄臟宋清如的白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