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才四十多歲。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天人合一后，武道家的悟性，普遍都會提升。

    尤其是對道的領悟。

    “這是什么？！”白衫虎忍不住發出驚恐的聲音，她掌心漩渦憑空將她的血肉和這一處空間，吞入了未知之地。

    陸沉舟也面色微變，他當機立斷，也顧不上太多，當場拔槍將白衫虎的右手斬落，卻見那只右掌就這樣詭異的消失。虛空中，有一枚扭曲空間的米粒大黑點散發著玄奧法理，吞噬四周一切。

    黑點附近。

    光線，空間，乃至時間，都在坍縮，就好像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若是杜蒙再此，就會震驚的發現，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吞噬之道！

    甚至可能，更加高級！

    他自創的黑洞流，便是吞噬之道的雛形。只不過，他領悟的，有些淺薄。只看到了表象，沒有看到其本質規則。

    而陸沉舟受到白衫虎【撕裂之道】的啟發，他不斷回憶那日天人合一的場景，似乎在無盡規則中，看到一種如【滅世大磨】般永恒旋轉，湮滅萬物的規則，它比毀滅更可怕，理論上能吞噬世界和其他所有規則，或者說，它是宇宙所以會走向終極混亂毀滅的根源……

    武道樹，混沌氣泡的最核心之地，一口迷你的磨盤浮現，它不同于以往所有的道，并非是以氣泡形式浮現。

    【回旋：一階（1%）】

    “回旋”是陸沉舟給這種展現的道取得名字，能很好概括那個詭異漩渦的特性。縱觀宇宙，小至原子和電子在“回旋”，大至衛星、恒星系，乃至河系的旋臂都在回旋，這是引力，是電磁力，是一切物質和生命的基礎規律。

    “和【世界】之道一樣，這已經不能簡單用上等之道去定義了，這種道，是世界運動變化的根本規則，是世界的對立面，我的世界道，更加完善了。”

    陸沉舟眼神又喜又憂。“這種道，太恐怖了，我雖然初步領悟了，但好像并沒有辦法去掌控這種力量，還好我領悟的也很淺薄，否則白衫虎就沒了。

    甚至是，太行山，乃至人間，都會被那米粒大小的【回旋】，卷入大磨之中，一切痕跡包括過往，都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