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想媽媽,自然而然的以為她是在外受了委屈,下意識的問她。 邱聲晚搖頭,吸了吸鼻子,“沒有,就是想她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手電,我陪你去。”邱舒城傴僂著身子進院子,拿手電。 手電的光線很暗,勉強能照亮前面的路。 邱聲晚走在前面,邱舒城走在后面。 手電那點光,全在她身上。 入了夜的山,很冷,寒風瑟瑟。 邱聲晚穿著羽絨服,是明錦佑執意給她穿上的。 她讓他在車里等,說想和邱舒城聊點事。 邱舒城穿的是很老舊的棉服,印象中這件棉服大約穿了有十來年了。 沒有任何保暖度可言,也陳舊得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顏色。 他手術后,身體一直很虛弱,即使穿著棉服,依舊冷得瑟瑟發抖。 邱聲晚甚至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夜里咯咯作響。 她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遞給邱舒城。 邱舒城沒接,說話磕磕巴巴,“你自己穿,我不冷。” 邱聲晚默默把外套搭在他身上。 他喃喃重復,“我不冷,你自己穿就好。” “白天在醫院,我碰見李菊芬了。”邱聲晚在夜色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