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全是徒勞。 剛剛有那么一刻,他想與她糾纏致死。 這樣她或許就不會離開了。 身體是得到了滿足,可心上卻空空蕩蕩。 手臂和脖頸間開始不斷發癢發紅,只片刻功夫,就起了一片一片的風團。 他又過敏了。 這次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過敏。 以往只會在聽到那惡心的聲音,或是碰到跟那人有關的惡心事,才會有過敏反應。 他強忍著風團的瘙癢,返回主臥。 邱聲晚還在昏睡中。 眼前靜止的畫面讓他忍不住駐足凝望。 睡著又安靜的她,不會說出要跟他兩清的話。 可她不會永遠沉睡,只要天一亮,她就會離開。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把她這幅樣子拍了下來。 黑色的被子蓋在胸線,露出半截飽滿和圓潤的香肩。 沉睡的容顏還泛著事后的紅,可眼角那未干的眼淚,又讓人打住所有臆想。 脖子和鎖骨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跡。 連背上也沒放過,脊柱上全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