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男人戴著口罩,鼻梁上架著眼鏡,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邱聲晚頓覺后背發涼,慌亂中碰倒桌上的水杯。 水灑了一地。 男人抬眸看向她,黑眸壓著怒色,不滿她的冒失。 但也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恢復了矜貴清冷,繼續為何故聽診。 他……不記得她了? 不對。 他昨晚走的時候說過,他們之間,銀貨兩訖,以后互不相干。 所以他不是不記得她,而是忽視,或者無視。 這樣也好,邱聲晚懸著的心又落了落。 盡管心跳還是很快,但不至于自亂陣腳。 “可以安排手術。”明錦佑收起聽診器,跟一旁候著的主任說道,“問題不大。” 有他這句話,黃主任頓時松了口氣,“那我回頭讓人排一下手術時間,另外,這位患者是RH陰性血,得提前準備好血漿以防萬一。” “主任,我是Rh陰性血,我可以獻血。”邱聲晚有些急切開口。 明錦佑又掃了她一眼,冷清清的,沒什么情緒。 黃主任倒是很樂意,“可以!你是哪個科的實習生?” 邱聲晚報備,“婦產科。” “回頭我讓你們科室主任在你的實習評估上加點分。”黃主任很滿意。